進進出出仔細的觀察了好一番,覺得沒什麼異樣,確定這隻是巧合,方銘樂才略略定了心思。
對於方銘樂的大驚小怪神經兮兮的舉動,陳煜選擇性的忽略掉,覺察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敵意,自己又頗為懼怕她的變態酷罰。思量再三,陳煜還是掩飾不住對心中的不齒和鄙夷冷冷的說到:“我叫陳煜,被奸人所傷並下毒所害。”
除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他什麼也不能說。
“為什麼害你啊?因為你長的漂亮?話說,楚國的第一產業就是美女小官的,你這幅皮相,確實挺招人憐惜的嘛。”方銘樂捏著他的下巴,就像捏著一塊豬肉,一直嘖嘖的評價到,“入手滑嫩細膩,彈力十足,賣相又夠好的,肉質一定鮮嫩美味,回味無窮!不能煎,不能炒,更加不能烤!最好燒翻騰了一鍋又鮮又辣的高湯底,直接在湯中來回涮幾遍,在沾點鮮辣醬,嘖嘖,那滋味,那口感,當真美味至極啊!”
方銘樂想起了現代的肥牛火鍋,又麻又辣口水立刻控製不住了,嘩啦啦的往喉嚨裏咽著。
陳煜當場嚇得臉色發青,花瓣一樣的嘴唇一絲血色也沒有,如果他的手腳可以動的話,此刻一定在瑟瑟發抖。經常聽師傅們叮囑說外麵的世界危險重重,驚險萬分,各種千奇百怪的事都有可能發生,稍不注意小命就交待了。
可陳煜萬萬沒有想到,剛逃離了北陳老東西的魔掌,現在又落入了一個喜好吃人肉的肥婆的肥手中!當真是天要亡他南陳啊!陳煜淚流滿麵,有人戰死,有人餓死,有人老死,更甚至有人笑死!為何他陳煜一世的英明,居然......被吃掉!還要屍骨無存,真真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啊,陳煜羞愧的想要撞牆而死。
“幹嘛一副悔恨委屈的想死的樣子啊?就算你真的曾經做過......鴨,懂不懂,就是那個嘎嘎的鴨子!”方銘樂比劃了一下鴨子的姿態,看著陳煜仍然那副冥頑不靈的淒涼表情,立刻明白到現在的古人是不明白“鴨子”的涵義的。
解釋不通,方銘樂為了保險起見,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往陳煜的臉上的抹去,直到他那白白嫩嫩的俊俏小臉掩蓋住了,才滿意的點點頭說到:“你算你曾經賣過肉我也不會看不起你的,眾生平等,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為了生活而四處賣笑的人呢。為人民有償的服務的人,其實是值得尊敬滴。”
陳煜黑著臉冷冷的怒視著她的背影,當她一轉過身來,繼續揮動著那半根小茅草諄諄告誡的時候,他又不得不忽略掉自己臉上的髒東西,眼睛裏的害怕和惶恐不用假裝,是自動流露出來的。
看見那他小眼神,不複剛才的凶神惡煞了,方銘樂也才意識到,他還是個半大的小孩呢,嚇傻了可不好,遂老神在在的安慰到:“可是你那俊俏的小模樣跟我回寺廟的話,會搶了我第一美人的名頭的!況且,裏麵住的太多的怪叔叔了,你要是敢露出你那張俊俏的小臉蛋,恐怖連根骨頭渣子都不剩,到時候真是紅顏禍水歹命死的早!為了保住你的小命英明神武的我才出此下策的,不過,你放心,以後有神仙姐姐這具肥胖的身軀罩著你,保準餓不死你的。看看,我對你多好啊,多為你著想!”
就這樣,陳煜跟植物人一樣被方銘樂輕而易舉的抱回了寺廟,抱回了她專屬的閨窩裏。
曬幹的茅草織成的墊子還算柔軟舒適,方銘樂是枕慣了枕頭的人,用了一些半件破衣服,在塞了一些這個季節四處飄飛的柳絮在夾雜一些草屑,柔軟適中倒也挺舒服的。
陳煜是第一次墊這樣的枕頭,這些天過的天當被地當床的窮苦生活,全身上下雖然動彈不得,但是該有的知覺和麻木僵硬是一分也沒少。現在被這個肥婆強迫的活動一下,在墊上這種奇特的枕頭,身子當真舒坦了不少。
而且,那種被人照顧的感覺說實在的,挺不錯的,雖然隻有小半碗用米飯熬成的熱粥和醃製的醬瓜,而且聽說還是那肥婆的午飯!雖說他覺得非常的惡心,還頗為嫌棄,但是能和這個肥婆搶食,陳煜還是有點報複成功的小得意。
誰讓他是病人呢?誰讓這肥婆誇海口說餓不死他呢?不過陳煜已經餓了三四天了,此刻五髒六腑廟得到的熨慰那種舒坦和滿足是無法言語的,對著方銘樂已經不那麼厭惡了。
對了,他決定不在叫她肥婆了,因為她不但給他飯吃,還劫持了一個過路的郎中為他看病,這是救命之恩,他陳煜不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當李老兒瘦骨嶙峋雞爪子在陳煜的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手腕上摸了又摸,還撫著那少的可憐的山羊胡子,裝出一副高深莫測,實際上在幹著吃人豆腐占人便宜的勾當事。
陳煜非常的不悅,眼睛都不嫌酸,使勁的瞪著那個山羊老郎中,無奈全身動彈不得,他又被方銘樂狠狠地威脅過不允許隨便發出聲音,除了用眼神剜人,陳煜還真的想不到其它報複李老兒色爪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