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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沐雪雖然狐疑,倒也詳盡的回答到:“不知道沐雪所認識的方姑娘是不是公子口中的姓方的女子,雖然胖腴,觀其麵相卻是端方妙麗之人。一個月前,沐雪乘坐馬車在大街上,無意撞見一名賣身葬父兄的可憐女子,不由得感懷身世,略盡綿薄之力罷了。難得方姑娘是個血性有義之人,尋到天樂坊不但把我從鐵蹄下救了出來,還要報我當日的贈銀之恩。沐雪原本想讓她當我的隨侍,怎料天意弄人,竟不能如願。不過現在她拜了一名教習姑姑為師傅,前程也是一片光明的。”
齊文卓惘若未聞的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時間和空間就像靜止了一樣,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太陽漸漸高升,歌聲樂聲從別處隱約傳來,夏蟬開始鼓噪起來。臨湖的涼風徐徐圖來,白色的細薄紗幔輕輕飄起,懸掛的風鈴叮咚作響,端沐雪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但是她很享受這樣狀態,很多事不一定非要說出口,雖然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心理有個念想不是更好嗎?
他是如此的尊貴,如此的高不可攀,能為他做事,已屬三生有幸了。更何況,他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又能期盼什麼,她又可以期盼什麼?從進入天樂坊的第一日起,她的路就已經沒有回頭二字了。
“姓方的女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想盡辦法為我所用。最近幾日外麵不甚太平,天樂坊亦是如此,有什麼情況及時去同樂客棧找陳掌櫃。”齊文卓喝完最後一盞香茶,沒有絲毫的猶豫,起身迅速離去,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茶盞空空,正如端沐雪的心......
“小姐......小姐......”落雁有點擔心,看著端沐雪宛若失去生命的木偶娃娃,一點聲響也沒有,不由的害怕起來。
過了半響,端沐雪才回神,眼眸下垂,借著不經意之間小動作把眼淚拭去,略帶鼻音:“無事。”
落雁看見自家小姐姐鼻子跟眼睛都紅紅的,也不好拆穿,假裝興高采烈的說到:“小姐,我們回暮雪園吧,今日花媽媽派人送來了西域的甜瓜,說是有生津潤嗓的功效......”
落雁說什麼,端沐雪並沒有認真的去聽,獨倚憑欄,看著碧波渺渺的挽心湖,聽著這飄渺的仙樂之音,眉心久久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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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業結束後,沈靜姝特意留下了方銘樂和蘇妍,有意考核二人的練習進度。
做教習的姑姑的隨侍就有這點好處,雖說腰牌上刻著大大的一個丙字,地位低下,但是卻實實在在的享受著小旦的待遇。
不但能跟著一起上課,還能有姑姑親自教導,難怪人人都說前途無量啊!
蘇妍是老人了,跟在沈靜姝身邊已有兩年了,洞簫的造詣略有小成,根本就不懼沈靜姝的考核。
她對方銘樂挑釁的笑了笑,學著沈靜姝憑欄眺望,先是感受了一番竹林帶來的生機勃勃的清涼之感,待風來之時雙唇間形成一個菱形,簫聲嗚然奏起,如怨如訴,如泣如慕,餘音嫋嫋,不絕如縷,竟比韓亦遙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銘樂暗道:難怪那日林婉如的受罰,這蘇妍竟露出如此幸災樂禍的笑容,隻怕在她的心中,那些個二等小旦隻是跳梁的小醜而已,她根本就不屑......
蘇妍吹奏的是當地非常出名的一首調子,名叫《綢繆》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仔細觀察者蘇妍,隻見其眉目含情,簫聲悠然動聽,倒也挺符合她所吹奏曲子,子兮子兮,良人何在?!
方銘樂忍住沒笑,反觀沈靜姝眉心緊鎖,臉陰沉的跟塊墨硯一般,更顯刻薄寡情。
一曲完畢,蘇妍笑意盈盈的等待著沈靜姝的點評,殊不知一聲誇讚都沒有,竟換來了她狠絕的一巴掌!
蘇妍被這一巴掌打的分不清東南西北,捂著高高腫起的半邊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靜姝,眼淚滾滾而落,雙唇囁嚅竟一句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