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麵對花蝶玉淩厲的掌勢,他不閃不躲!
江老頭以為江一帆大好年華就要斷送在這個女子手中!他悲憤的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未料,花蝶玉閃身上前,右掌距離江一帆腦袋三寸距離,戛然而止,淩厲的掌風吹的江一帆臉上生疼,烏黑的頭發,身上的布衫也被吹起發出瑟瑟的聲音。
江一帆閉著眼睛,等了一會,花蝶玉的掌並未拍下。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見花蝶玉緩緩的收起手掌,眼神中的殺氣全無,換做淺淺的笑意。
對此,驚訝的不僅僅是江一帆,江老頭與那黑臉漢子也都露出了驚訝。甚至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漢子走到她跟前,詢問道:“蝶妹,你怎麼收手了?”
花蝶玉緩緩說道:“這麼大的一個孩子,肯願意為了這老頭去死,即便他們跟鄔多岐受傷有關係,我倒寧願相信他們不是壞人。”
漢子歎息一聲,說道:“人世險惡,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花蝶玉道:“成哥,你太多疑了!”她對江一帆說道:“你們走吧。”
江一帆仍是站在原地,剛才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想想,一股寒意逼上後背,令他心有餘悸。
江一帆扶起江老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這裏是我們的地方,你們要是想在這裏住的話,可以不收店錢,多留你們幾天!”
漢子一聽,臉色頓時怒變,喝道:“小子,放肆,饒你們一命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背後傳來了咳嗽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時間看向了那個躺在床上的鄔多岐。
江一帆鬆了口氣,攙著江老頭到了一張椅子前,扶他坐下,說道:“江老頭,你先坐在這裏休息。”
然後他到了床邊,冷冷的看著黑臉漢子,花蝶玉二人,哼道:“你們不是以為我們傷了這個人嘛?現在他醒了,你倒是讓他說,看看他身上的傷跟我們究竟有沒有一點關係?”
漢子不理會他,雙目注視著鄔多岐,鄔多岐咳嗽兩聲,已經醒來,隻是他氣息微弱,嘴唇幹裂,即便身上的數道傷口已經遏製住,但是那胸膛的黑手印還未祛除。
鄔多岐睜開沉重的雙眼,看見他們,立刻激動起來,他一激動牽動傷口,還未說出一言,就疼的**一聲。
漢子按住了鄔多岐的肩膀,說道:“鄔兄弟,你身上有傷,先不要激動。”
鄔多岐舒緩著自己的氣息,臉上揚起了微笑,說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這裏又···”
花蝶玉說道:“我們接到門令,正著急趕回去,卻沒有想到在這途中遇見了兄弟。”
漢子接著問道:“你這一身的傷是何人所為啊?”
漢子這樣一問,眼角瞥了江一帆一下,江一帆本來是看他們相識,又似很久未見的樣子,雖然占著理,但看著鄔多岐重傷的樣子,也不想以理欺人了,可漢子的眼神又令他心中生氣。
江一帆也問道:“大哥哥,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什麼人傷了你?”
鄔多岐抬頭瞧了一眼江一帆,“噫”了一聲,對漢子說道:“俞大哥,這···孩子是誰啊?”
俞成、花蝶玉聽到鄔多岐這樣一問,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花蝶玉更是幹笑兩聲,衝著江一帆微笑道:“這小兄弟說救了你,我們看你受了如此重傷,以為···就誤會了小兄弟。小兄弟剛才得罪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江一帆哼道:“我爺爺救人,你們說成傷人,還傷了我們,甚至要殺我們,簡單的一個道歉就成了嗎?”
俞成睜著眼珠子,瞪了一眼江一帆,道:“小子,歉已經給你道了,還想如何?”
俞成的態度令江一帆也更加生氣,本來一片好心,惹出這些事情,怎能不惱,正要反駁之時,身後傳來江老頭的聲音:“小子,不得無禮。”
江一帆哼了一聲,扭頭就回到了江老頭的身邊。這屋中隻有鄔多岐一片茫然,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鄔多岐看著俞成問道:“俞大哥,是他們救了我嘛?”
江一帆聽到這話,生氣的說道:“當然了,昨天晚上你倒在我們後院,要不是我們救了你,你不被雨淋死了,就是流血流死了。”
鄔多岐眉心微微一皺,回想昨日,他已經在路上奔走十日了,途中所遇敵人已有三波。他負傷嚴重,強忍前行,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倒在了泥濘裏,至於他倒在了什麼地方,可就不知道了。
鄔多岐緩過神,明白的點了點頭,看俞成、花蝶玉跟眼前的老人少年火藥味十足,其間定是產生了有些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