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日所見十五波人馬,形色不一,皆有赴宴之態,難道他們跟楚門有關係?可是品讀萬國安言下之意,萬應熊好友設宴邀請,萬國安前來赴宴,像是喜事,與楚門之悲似無幹係!
泰山之大,單是城鎮就有十幾座,這些人與楚門無關也是自然!想到這裏,江一帆心中微微一驚:“對了,剛才看地圖的時候,小侯山東五百裏乃是泰山之首,這昌河鎮位居小侯之東三百二十裏。難道大叔是要帶我去泰山?”
“對了,鄔大哥托付讓我前往靈山,這稀裏糊塗的要去泰山,單是我一人前去,行速極慢,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達靈山,何不先去楚門,將鄔大哥所交代之事轉交給楚門掌事,讓他派人送去。
他們都是修仙高手,踏劍而來,奔馳而去,一日千裏,豈不是更快,這樣一來也就誤不了鄔大哥的事情了。”
他這種想法心中覺得有些脫卸責任,可這又是事實!心中默念,盼鄔多岐地下有知,理解與他。
“哼,不好好待著,也來這裏湊熱鬧,看來萬應熊還沒有老啊。仍是愛多管閑事。”
萬國安臉色微變,眉間怒意陰險,麵上仍陪笑臉,說道:“晚輩有幸能在這裏遇見白前輩,真是有幸,晚輩聽聞如今的泰山亂的很,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斷發生,晚輩知道,前輩遊曆人間,喜愛大好山川,名流奇景。一些遭亂之地,可不要讓前輩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啪!”白雲蒼突然一掌拍在了桌上前,桌上杯酒盤筷,跳躍不停。他瞪著眼睛,立現怒意,說道:“你這小子也是在說灑家多管閑事嘛?”
萬國安驚駭的退後一步,拱手道:“晚輩豈敢說白前輩不是,晚輩隻是希望前輩能有好心情遊玩。”
“牙尖嘴利,趁灑家還沒有對你發火,馬上消失。”白雲蒼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目光如電,萬國安怎敢直視。此刻白雲蒼麵露怒色,他本就擅長察言觀色,剛雖為自己家叔巧言反駁,可卻惹得白雲蒼生氣。
心生悔意,可此刻已成僵局,隻好作揖離開了,周圍不少人目光注視著他們,有的耳靈之人,聽見了他們對話,也露出驚訝,敬佩之情,但此刻見萬國安碰了一鼻子灰,白雲蒼正在氣頭上,還有誰敢上前。就連江一帆坐在對麵,也不敢吭聲了。
而此刻一個妙齡少女,輕挪蓮步從店外麵走了進來,引起一片躁動,店內客官目光瞧去,那少女五尺身材,小巧動人,似若孩童,一身黃裙,也盡顯俏皮可愛!那少女左右打量了幾眼。目光恰巧落在了坐在角落裏的白雲蒼,江一帆。
“小子,又有小姑娘看上你了。”白雲蒼神識過人,眼未看就已然察覺。
“啊?”正在埋頭大吃的江一帆,轉頭看去,正瞧著那少女又蹦又跳的向著他們走來。
“大叔,她應該也是仰慕你的威名,來找你的吧,我根本不認識這位小姑娘啊。”江一帆一攤手,做著解釋。
眼看那少女就要到了他們身邊,突然一人閃了出來,一伸手攔住了黃衣少女。此人儒雅有禮,正是剛才的萬國安。
“這位大哥哥,你為什麼攔住小妹妹的路呢?”黃衣少女格格的笑著問道。
“姑娘,白前輩正在飲酒,不許外人打擾,小姑娘還是去他處吧。”萬國安方才暗地裏已經觀瞧了白雲蒼的表情。
行色淡然,眉目無情,猜出白雲蒼並不認識眼前的黃衣少女,方才逞口舌之利,得罪了白雲蒼,此刻便故作聰明,攔下這少女,以白雲蒼喜好清淨飲酒為名,希望能再次博得他的歡心。
“喲?大哥哥,你怎麼就知道那位酒劍仙前輩,喝酒的時候不喜歡外人打擾啊?你是前輩的朋友呢?還是他的弟子呢?”
萬國安頓時語塞,少女聲音尖銳,一喊聲出來,店裏的客人一聽“酒劍仙”三個字,紛紛站起身子,一個個舉目向著白雲蒼所在之地張望著。
萬國安臉色一紅,並未預料,這少女比他還要牙尖嘴利,不過他擅長言辭,少許慌亂,便又鎮定下來。
“在下與白前輩雖非故人,亦非師徒,可在下有幸與白前輩**靈山,視白前輩如長輩,有人要擾長輩喝酒,做晚輩的豈能坐視不理呢?”
他最後的幾個字聲音格外的響亮,言語所指,自然是說給白雲蒼聽的。
“嗬嗬,大哥哥,你也不知羞,我怎麼不知道爹爹身邊曾有你這樣一位俊秀的後輩呢?”
此言一出,店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瞠目驚舌,萬國安臉色立刻成了豬肝色,戰戰巍巍的說道:“小妹妹,你是白前輩的令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