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烽聽的身後一聲響,剛剛轉過身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著夕瓊刺去,不由的大喊一聲“小心!”,身子卻是向著夕瓊撲了過去,想要把她從匕首下麵救出來。
“噗嗤”一聲,匕首劃在鄭烽的右肩上麵,鄭烽雖然負痛,可卻沒有舍棄夕瓊的意思。相反,雙手攬住了夕瓊的腰肢向著一旁倒去,隻聽“轟隆隆”幾聲響,桌子茶幾等等都倒了一大片。
夕瓊沒有看到那匕首,因此對鄭烽突然想自己撲來十分驚詫,等到自己摔倒之後,隻感覺自己的身上壓了一個重逾千斤的物體,本來很是羞愧難當,十分憤懣的夕瓊看到鄭烽身後的一團血跡後就驚叫了出來。
本來的生氣,憤懣之情一消而散,隻是看著壓在自己胸脯上麵的鄭烽滿臉的羞愧。鄭烽本來也是無意之舉,隻想把夕瓊救到一邊,卻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等到自己看清楚情況的時候,就隻見夕瓊臉色羞紅,長長的睫毛微微緊閉,雙眼微闔,雖然有些憤怒,但更多的卻是羞愧和感激之情。
亭內發生的事情太過迅速,等到翠柳趕來的時候都兩人都已經摔倒在地。翠柳一見鄭烽把夕瓊撲倒在地,不由的驚叫了出來:“小姐,你······”
翠柳向著鄭烽身上一掃,隻見那匕首刺入了鄭烽的右肩,而且深入骨髓,汩汩的鮮血流淌,頓時嚇得翠柳臉色慘白,不由的走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小姐,小姐,你不會有事吧?”
鄭烽聽到翠柳的一聲驚叫,立時識趣的從夕瓊的身上站了起來,左手撫著右肩,神色陰沉的向著四周看了看,對著翠柳說道:“你現在保護小姐,我去看一看!”
說著,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勢如何,直接向著一旁的幽徑走去。翠柳連忙上前扶住夕瓊,問道:“怎麼樣了,小姐,你有沒有受到什麼傷?”
“沒有,翠柳趕快叫大夫!鄭公子為了救我被人刺傷,你趕緊去叫大夫!”說著,夕瓊站了起來想要去叫大夫卻被翠柳攔了下來,“我馬上去,我馬上去!你們快點保護小姐!”
翠柳的一聲驚叫早就驚動了在四周的奴仆,因此翠柳一見,立即吩咐起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在受到攻擊一樣。翠柳和夕瓊剛想尋找鄭烽,就見臉色慘白的鄭烽趕了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查看了四周,沒有發現可疑人員,難道有人想要刺殺你不成?!”
夕瓊的秀眉一挑,搖了搖頭。對鄭烽說道:“既然凶手沒有找到,那就不急於一時。現在你的傷勢頗為嚴重,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鄭烽看了右肩一眼,說道:“交給我自己就行了。”說著,右手翻掌,對著自己的右肩猛然一拍,隻聽“嗖”的聲音,深入骨髓的匕首被內力一震,立刻震飛了出去。
雖然鄭烽並非真正的武林人士,可卻修習武藝,雖然沒有大成,卻也自保有餘,應對這樣的傷害很是簡單,因此內力一震,就把匕首震飛,而鮮血卻是更加快速的流了出來。
夕瓊趕忙扶著翠柳說道:“快點去拿來酒精和藥箱。”
翠柳答應了一聲,連忙向著自己的房中行去,而夕瓊卻是扶著鄭烽坐在了椅子上,說道:“現在我先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先止住血,否則,等大夫來了,你的命也就沒了。”
“那······好吧,就有勞白姑娘了。隻是你還會治傷?”鄭烽雖然一掌震出了匕首,可卻生生的撕裂開一道極大的口子,因此臉色霎時間慘白下來,肩上的痛感實在讓鄭烽有些難以消受。不過有夕瓊在一旁,倒也不敢過分的顯露,隻是嘴角卻是不經意間的顫抖,想來,也是十分難受。
夕瓊看到這一幕,卻是輕笑了出來,說道:“如果是痛的話,那就叫出來吧。這世上可沒說,男子不許在治病的時候喊叫。”
鄭烽尷尬的一笑,卻硬是沒有叫出聲來。而翠柳這個時候已經拿著藥箱到了,夕瓊接了過來,從裏麵拿出鑷子,酒精水,白棉等等。用白棉在酒精裏麵消了毒,然後讓鄭烽解開一般的一副,露出被匕首割傷的右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