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初舞霓裳(1 / 2)

那日,蘇拯致了封家書與蘇氏夫婦,請那二人讓蘇莫在大將軍小住幾日,那二人想到兄妹二人分別那般久,便應允了。蘇夫人遣了那葉碧侍奉蘇莫,雖說蘇莫與其兄相得甚歡,蘇拯對她也是照料有加,但終究是有男女之別,不能顧及周全。而那蓮紅葉碧,雖在名義上是蘇莫的婢女,卻從原先的蘇莫一出生便在其左右,實則早已算作蘇莫的閨中密友。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二娘,你直教人好生想念。”葉碧生來性情開朗,一見麵便調笑道。

”幾日不見,當刮目想看,葉碧,你直教人好生肉麻。”蘇莫故意將聲調提起,學作現代古裝戲的滑膩腔調回了一句。

”二娘近日可好?”葉碧關切地問道

“依你所見,起色紅潤了不少,臉也圓了些”

“富態一些好。想那楊貴妃不也很是雍容華貴?”

“咳咳。。。”聽得這話的蘇莫被口水嗆得咳嗽了幾聲

葉碧連忙拍拍蘇莫的背部,直至咳聲漸漸靜下。忙問:“可否好些了?”

蘇莫抓住葉碧的手推開,“休要再拍,怕是要將我五髒六腑拍出來了。”

葉碧將手半掩於唇部偷笑著。“好端端地,怎麼就嗆到了。”

“還不是你提到那楊貴妃。“蘇莫作嗔怒裝,麵色妃紅。

“楊貴妃又怎麼招惹到二娘了。她莫不是從墳中爬出來了?”葉碧疑道

“這你有所不知了。前些時日,兄長曾引我於此,觀賞那久播遠名的霓裳羽衣曲。不料,那某不曾聞名的霓王不請自來,說是欲與兄長探討那音律,質那現行的霓裳羽衣舞已非楊妃那版,竟要將其重現。“

“這豈不是好事一樁?”

“好?有什麼好?你且聽我細細道來。這霓王竟先是戲弄我一番,又提出一無比刁鑽的條件,竟是要我作為領舞,扮作那楊妃,並由他親自指教。兄長被其蒙蔽,竟同意了。原先我是欣然接受,可連續幾日也不見其身影。恐怕他將此事並未放在心上。言而無信,又豈是君子所為。幾件事下來,足以見此人品行敗壞”

“那霓王似是我曾聽過。倒並不像二娘所言那般不堪。那霓王衣冠濟楚、人品貴重,這與你說得全然不同。”

“你竟不信我?許是謠傳有誤切莫輕信”

“或者是二娘你誤會了?”

“誤會?許久不見他蹤跡,這你也見到了。若是他能現於眼前,我收回這話便是了。“

“你說的可是當真?”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插進來。映入眼簾著石青色寬袍的清秀男子,從那服飾的繁瑣花紋即可看出其地位頗為尊貴。

”自是當真。“蘇莫並不知曉此人的到來。想也未想便脫口而出,忽而覺察到聲音的變化,望了眼葉碧。葉碧收回原先豐富的表情,低下頭對著蘇莫的方向行了跪禮。蘇莫連忙後退一步,頭稍微轉向背後,卻見楊寬在其身後,與其距離僅有兩寸大概。而他二人身長相近,兩張麵孔幾乎將要貼上,蘇莫連忙跳開,對他行了禮。

“大王恕罪。”

“哦?何罪之有”這楊寬淺笑著,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倒看不出怒氣。

“這…….“蘇莫明白他這是讓她自己招供,誰讓人身為朝貴,,“身為小女子,我不該妄議他人。”

“我惱你並非這點。”

“那是?還望大王點明。”

“你竟不問根深,便曲解於我。身為皇族血脈,我豈又是不守信義丟盡大乾臉麵。你現跪地求饒,我猜測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隻是畏於我之權位,恐怕內心早已將我祖上痛罵一番了。“

“這怎敢呢。大王嚴重了”

“這段時日,隻因當今聖上召我入宮處理些機要事,這才耽擱些時日。倘若不信,蘇小娘子可前去詢問蘇大將軍。”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

“但那****將蘇小娘子喻作楊妃之言確實發自我肺腑,句句屬實,並非有意輕浮於你。”

孰不願聽他人的溢美之言,即便隻是客套,那蘇莫彼時所提,隻是因氣惱於他的失約,才將有的沒得都曲意變作他的罪狀。現楊寬的這套說辭,同立誓般,更討得蘇莫一陣歡心。蘇莫麵色若桃花般豔紅,外人一見便知這是羞了。那葉碧聽到那話,便露出驚異,偷偷抬起頭瞧了一眼楊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