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蘇莫的臉上也一天一天歸於常色。蘇莫完全由一個“忠臣”變作一個“奸臣”。甚至比未變身之前還要“奸”,換句話說,她被洗白了。她本身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如今膚色絕對比得上當年那個吃了吐蘋果的姑娘。
蘇莫拿銅鏡照了自己的臉龐好久,“變白了變白了。”
“是啊。終於白了。”
“王婆。我發現我的臉一股皂角的味道。”
“知足吧孩子。能把臉洗白了就不錯了。”王婆朝著她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二後,對蘇莫說,“而且你還要慶幸的是.......”
“慶幸什麼?”
“你的臉沒被洗破。”
“我謝謝你。”
“不用客氣。”
“唉。”蘇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王婆啊,那個初秋她最近怎樣了?”
“還能怎樣?就那個意思吧。發生了這種事,誰的心情也不好。”
“我也看看她。”
“好。”
“對了,王婆,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那個風究竟是什麼人”
“你說她啊......”
“是啊。感覺神神秘秘的。”
“哦。她三年前來到我們逸仙樓的。一開始以她的姿色是不足以被選入樓內的,所以最早隻是在這裏打雜。後來,樓內的清婉的關係,她和秋娘子才算認識的,哦對,那個清婉現在已經不在這了。”
“不在了?”
“清婉是原先這裏的頭牌,不過可惜了。她被人騙去了私奔,半路上那人始亂終棄,想要霸占她的全部積蓄,並拋下她,她一看就自盡了。”
“這清婉可姓杜?”
“不是。為何這麼問。”
“沒事。我瞎說的。不過看上去,秋娘子與風娘子關係還不錯。”
“可不。每日同榻而眠。若不是這風平日裏懶散至極,恐怕都要形影不離了。”
“哎。對了,王婆。我還有一事相求。”
“你前幾天不是說,你有個兒子馬上就要前去支援朝廷隨軍征戰嗎?可否幫我遞上一封信函。”
“可以。你要交給誰?你兄長蘇拯嗎?”
“不是。是沉王。”
“他?”
“你不認識?”
“不是。他倒是來過這裏。”
“來過這裏?嗯。這也難怪。聽我兄長說,這沉王生性就比較風流。也不知道他選的是哪位娘子”
“這個嘛。其實他來過幾次,但都吃癟了。因他找的人隻是秋娘子。”
“啊。”
“那天你也聽到了,秋娘子向來隻是賣藝。且不是尋常人能夠見到的,楊察並不夠達到秋娘子接見的標準。不過,若是霓王能來的話,恐怕秋娘子倒是會親自接待的。”
“不了。回頭我郎君在念念不忘秋娘子,我這豈不慘了。”
“也是。哎。蘇娘子,回頭你寫好了信知會我一聲,我讓他將信捎過去。”
“謝謝。”
“二娘,你別走。你要是走了,我留在這裏還有何意義。”
“那你同我跟三娘一同走了去。”
“不。秋娘子待我一向不薄。我怎能走了去。”
“她。滿口虛偽。誰知道她背後算計了什麼。”
“哎哎哎。這位娘子。”蘇莫聽到這對話,忍不住了,便插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