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葉嘉對著攤主尷尬的笑笑,跟著莫小魚和黃曉璐一起走了。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啊,郎姐都要買了,你攔著幹什麼呀?”黃曉璐不高興的掙脫了莫小魚的手,說道。
“郎姐,你沒看看出來啊,那筆筒是一個做舊的東西,最多也不過幾年的時間,還有可能更新,還說是宋代的東西,這個人連這個都不懂,這是蒙人呐”。莫小魚看了看那個恨恨的攤主,小聲說道,而此時,左邊是黃曉璐,右邊是郎葉嘉,這種感覺相當的好啊。
“沒看出來,我也是剛入行不久,雖然我大學學的是曆史,但是不是古玩之類的,到了拍賣公司打工也是做一些文案工作,看得多了,就想練練手,沒想到還沒你懂得多呢”。郎葉嘉拍了拍胸口說道。
“吹牛吧,你怎麼知道那是假的?”黃曉璐當然不會相信莫小魚的話,她認為這是莫小魚為了在郎葉嘉麵前表現胡說呢。
“你看,你這就不動了吧,那老板怎麼說的,說那筆筒是宋代的,是吧,但是別說是宋代了,就是元代都沒有筆筒這玩意,最早關於筆筒的記載是明代晚期一個叫屠隆的人寫的《文具雅編》中提到了筆筒,主人是明代晚期的人了,而且那個時期的很多人文章裏也提到了筆筒,可是再往前就沒有了,明代晚期之前的畫作裏麵也沒有關於筆筒的影像,所以宋代的筆筒那是不可能的,再說了,那個筆筒的縫隙裏我聞到了墨汁的味道,可能是是為了做舊塗染上去的”。莫小魚娓娓道來,講的有滋有味,不但是黃曉璐,就連郎葉嘉也覺得他講的很有道理。
“哎呦,嚇死我了,差點虧了兩萬多,錢還是小事,要是我拿那個東西到了公司,還不得被公司的人笑死,那我在公司裏也沒法混下去了”。郎葉嘉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哇塞,表哥,前幾天晚上你說那個硯台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原來你是真有本事啊”。黃曉璐說道。
“硯台?什麼硯台?”郎葉嘉問道。
莫小魚本想阻止黃曉璐說這事,畢竟這事關係到自己舅舅,要是有人給舅舅送禮這事傳出去,對舅舅會不利,可是眼看著郎葉嘉就在身邊,而黃曉璐毫無心機的樣子,阻止的話恐怕會讓氣氛尷尬,所以隻能是笑而不語的看著這倆女人。
“是真的嗎?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高手?”聽完黃曉璐對莫小魚的吹噓,郎葉嘉果然是對莫小魚刮目相看了。
“她說著玩呢,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莫小魚謙虛道。但是在郎葉嘉看來,莫小魚的謙虛那就等於是默認,一時間高興起來,自己要是能讓他幫著看看古董,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瞎碰好吧。
這下好了,郎葉嘉非但是沒有走的意思,反而是拉著莫小魚到處逛起來,但是經過了國內一波又一波的收藏熱後,在這種練攤的地方撿漏那簡直是太難了,所以看了一圈,別說是莫小魚了,就連郎葉嘉也沒有看到心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