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周末,塔蘭特由於艾德與塞恩斯在童年時期的耳濡目染,總是會在周末兩天休息。他已經與最初為自己提供住宿的老翁成了好友,兩人時常會一起玩幾局象棋,之後便會談論城中的各種趣事。
收集他人口中提供的材料並進行判斷是艾德常做的事,即使是最繁瑣的將無數資料配對也難不倒他,每秒近乎無數次的計算讓他枚舉也能完成任務,這也為塔蘭特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推測出湖中城的位置就在“縹緲”之中,這隻是由老翁偶然提到他釣魚時魚的外貌判斷來的。
然而此次來到老翁家中,兩人先問了個好後,老翁問他為何今日下午便到了。往常塔蘭特都是晚餐之後才會登門。
塔蘭特回答,自己今日休息,便過來拜訪了。老翁熟知塔蘭特每日都在做什麼。
然而老翁卻隨口說了一句:“我就見過許多初醒者喜歡冒險,大多都沒回來,據說還到了邊沿地帶。”
塔蘭特認為老翁所說的邊沿就是島嶼的邊沿,便回答自己也到了那裏。然而回答他的卻是老翁奇怪的眼神:“小子,就你還到了邊沿?”
“不就是那個湖嗎?”塔蘭特一麵挪動兩格步兵,一麵說道。典型的初學者的開局。
“這算什麼邊界?過了湖還回來了的人都數不勝數。”老翁劍走偏鋒,將馬先跳了出來。
“不可能。”塔蘭特咬定,他象移了出去。
“怎麼不可能。”老翁繼續著,王後斜走了出來。
塔蘭特想說什麼,但他意識到這裏的人由於禁約故而沒有對魔法的概念,艾德使用魔法探測得到的結論不可能輕易講出來。他不願講出魔法一事另一個原因,則是他不希望這座小城重新被魔法充斥,一如之前他所見到的時常被傭兵的粗俗所破壞其寧靜氣氛的埃蓋爾。塔蘭特隻是將馬挪了一個位置,騰出一片空地。
這次老翁將之前莫名走出的馬移動了一次,也不再發話。
塔蘭特頓了頓。他不僅在思索下一步應走何處,同時也想到了向城中的人詢問如何到達對岸。他隨手將皇後也挪了出去。老翁隻是將皇後挪動幾步。
塔蘭特眼見著機會,王車易位。然而艾德卻發出嗤笑,此時塔蘭特才發覺,老翁像是猜到自己準備易位。“將軍。”老人拾起了馬。
次日塔蘭特便再次前往湖岸,決計如何渡湖。
秋末雨季時彼羅的痛風加劇,此刻他已經完全不能從病床上起身,遠行的洛倫佐卻遲遲沒有回來。看似是彼羅硬撐到洛倫佐的回歸,實際上卻是彼羅早與洛倫佐商量好的計劃,幫助洛倫佐收回貴族手中的勢力。朱利亞諾在百人議會的幫助下有序地管理著國家的一切事務,威爾士帶來的各式新奇的發明已經逐漸在市民中普及,這一點從已經被市民們習慣教堂的機械巨鍾上可以很好的看出。自行車被作為軍事用品儲備,因為其速度遠超過行軍時戰馬的速度。南納斯的領土遼闊,因而若是戰爭爆發,隻有邊境士兵能第一時間阻擊,內線駐守的軍隊往往尚未來得及反應,戰鬥已經結束。即使是騎兵,每日也不過前進六十公裏,然而換做這個輕捷的鐵皮工具,步兵大隊卻可以極快地投入戰鬥,其負重也可以增加。
彼羅雖然臥在床榻,卻不停暗地召見著各位權貴,明顯的表現是大批的貴族子弟進入皇家的學院學習以表現其家族的忠誠。屬於皇家的商會近來大放光彩,由於其獨占幾乎全部的新式發明的時常而為皇家金庫增色不少。如今它卻主動分攤了一部分給某些家族,甚至調遣工匠以傳授技術。
在冬季過半時,南納斯過半的領地已經是家家戶戶擁有簡易的單擺鍾表或是齒輪計時器了。於是大批的商品被出售至鄰國,其中又以行政鬆散而金庫充實的貝特瑞拉為主。在過去的商業王國南納斯,商人是最不缺少的,尤其是精明的商人。此舉再次充實南納斯的金庫,不過與過去王室獨占鱉頭不同,貴族們的私人寶庫也闊綽不少。
加之臨近春季,聽聞塞恩斯改造斯坦因領地一舉的德默克已經預料到了這種行動帶來的影響,於是使用人偶魔法,操縱著幾個化裝成傳說中遊走各地的商人法師,向南納斯播撒屬於精靈文明的魔法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