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生死攸關(1 / 2)

重傷的金子恒很快被廝們用木床抬進房間。

等廝們放下木床,將蓋在他頭上的那件染著血跡的銀色軍衣掀開,軍衣下展露出來的情景,令屋內的幾個人大吃一驚。

饒是剛才已聽見是頭部受了重傷,可也一時間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原本那張英氣逼人的麵龐,俊秀如刻的五官,已經尋不到一絲蹤跡,現入眼簾的儼然就是一個血葫蘆,沒有一處是皮膚的顏色,根本已經分不清哪裏是眉眼,哪裏是口鼻,連發梢都在滴著血珠。

幾個人見此都不由得抽了一口氣,錢通已經驚得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麼重?”太子文壑忙問廝:“不是派人跟著了嗎?都是幹什麼吃的?”

幾個廝低垂著頭連忙跪下來,其中一個撞著膽子顫聲回道:“太子爺,那兩匹馬跑得太快了,實在是追不上,後來好容易快追上了,就聽金統領大喝一聲,便躍上了那個燕蚩頭子的馬背,接下來就,就”

“一幫廢物!”絕少發脾氣的太子文壑怒罵了一聲,回視金子恒,又忍不住歎氣:“怎麼這麼傻,為了抓一個賊人,賠上自己的命,值得麼?”

“太子爺,”剛才回話那廝聽見太子文壑這樣,馬上回道:“金統領可能是看見那個燕蚩頭子傷了陳統帥,所以才一時急躁,他們,金統帥躍上那個燕蚩頭子的馬的時候,大聲吼著:‘你敢傷了他,我跟你拚命!’”

太子文壑聽了這話,忍不住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陳敬軒和旁邊神情木訥的桃香,金子恒口中所指是“她”吧?不用問,傷了陳敬軒,就是傷了桃香,經曆過前事種種,他的心思不必猜也是明著的,抑或,也可能是“他”,太子文壑又看了一眼忙碌中的錢通,畢竟他是金子恒同父異母的哥哥,兩人比親兄弟感情還好。總之,不管為了他倆中的哪一個,他都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拚命。

太子文壑不耐地朝廝揮揮手,讓他們下去。

仇暢和錢通已經開始處理金子恒的傷。這傷實在慘烈,即便是錢通和仇暢,都有些不知從何入手。而且,脈搏幾乎是微不可查,無奈之下,隻得先用藥丸攏住生氣,便開始清理頭部的血汙。

太子文壑怕桃香受得打擊太大,勸慰道:“大嫂,你也要注意休息,你好好的,大哥和金子恒才會好好的。”

桃香聽了,呆愣的目光從眼前的陳敬軒身上轉移到幾步之外床上的金子恒身上,沒有話,完全是傻了的樣子。

太子文壑沒辦法,隻能由著她。救人的事他插不上手,隻好在旁邊看著幹著急,眼見著錢通的手每次伸出去時都是抖的,想問又不敢問。&l;&g;

最後,還是仇暢聲對太子文壑道:“太重了,傷了腦子上的血管和經絡。”

太子文壑不出話,他雖不懂醫術,但這些常識還是有的。傷了腦子上的血管和神經,那不就意味著,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或者,即便醒過來,也有可能癡了,傻了,或者不能走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