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聽很有道理,這眼瞅著再過兩天就該和王富有家結親,那一百兩銀子就算是到手了,萬一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那不破壞了好事兒麼。
於是當天傍晚,劉氏便出了家門,急匆匆地出門去迎接青荷。天已經黑了,劉氏走在街上,完全的是憑著白天的記憶,在上麵走著。突然,劉氏“啊——”的一聲,便摔了下去。
隻見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道很深的坑,那劉氏已經幾十歲的人了,在這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直接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大跟頭。
“哎呦!哎呦!”劉氏呻吟著站起身,突然覺得腳脖子那兒發熱,仔細一摸,發覺那裏已經腫脹起來。
“真倒黴,是誰家孩子做的?啊——”劉氏抱怨著,勉強向前移動了一步,卻不想前麵還有一個坑,於是還沒容得站住腳,便又結結實實地摔在了那兒。
這一下劉氏可被摔慘了!兩條腿都摔了,破皮出血都是小事,最主要是她的腳腕都扭傷了,現在隔著布,都能看出那腿是腫得老高的?
沒法走了,劉氏隻好坐在那兒等著人來。
不多久,就見前麵來了一輛牛車,正是春生趕著的那輛,青荷也坐在車上。不過是還沒到劉氏近前,便偷偷地跳了下去。順另一個方向回家了。
“來人啊,救命啊!”劉氏見有人來,明知道是跟自己最不對付的女人的兒子,也還是大聲地叫了起來。
牛車在她身邊穩穩地停下。春生從車上跳下來。
“哎呦,這不是劉嬸子嗎?您這是怎麼了?”春生誇張地看看她的腿,“您這怎麼坐在地上了?趕緊起來!”說著,便伸手去扶她,卻在將她拉起來之後,便放鬆了手上的力度。
“啊——疼啊!”劉氏大叫著又倒了下去。這下可就慘了!傷了的地方,又被摔了一遍。
她那裏慘叫,春生卻心裏暗暗地發笑。
“劉嬸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腳腕子扭傷了?”春生故作焦急地問著。
“是啊,求你幫我的忙,把我送回家裏去吧?”劉氏懇求出來。
春生看了看車,又看了看地上的她,便故意說道:“這天也黑了,夜路不好走,我娘還等著我回家吃飯。”
“好大侄子,就把嬸子送回去吧?回頭我會好好謝你。”劉氏許諾道。
“可是我娘那邊兒?”春生還是有所猶豫。
“哎呀,大侄子就算幫嬸子一個忙吧,你看嬸子的確是回不去。”劉氏可憐巴巴地說。
“那好吧!那我就送嬸子一段,回頭您可別給添亂子。”春生終於做出了肯定的決定,讓劉氏呲牙咧嘴的同時,也擠出一絲笑容來。
於是春生便將劉氏用力攙扶著架到車上,“您坐好了!”
說完,福旺便趕著車往劉氏家的方向走。但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使勁抽打了牛犄角兩下。牛最怕的就是犄角被襲擊,這下子原本安安穩穩地,可突然這牛瘋狂地跑起來。
劉氏的傷腿來回撞擊在車上,疼痛不說,現在隻剩下驚恐了,“大侄子,快停下,慢一點!”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便聽“咣當”一聲巨響,牛車連人帶牛一起都撞到了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那劉氏坐臥不穩,隨著慣性便被甩了出去,春生也“咚”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於是第二天,村裏便傳出春生的牛車撞車的事兒。
許多人都到出事地點觀看,隻見村口路邊的一堆大石頭旁,春生的牛車幾乎散架地停在那兒,旁邊還有一灘血跡,據說是春生的牛的血。那牛被撞斷了脊柱,隻好找本村的陳屠戶給捅了一刀,現正在村裏人最多的道口扒皮賣肉。
劉氏除了腳腕是自己扭傷之外,別的倒沒什麼,但受到的驚嚇可是不小,一直躺在床上懶得起來。
春生的情況人們還不知道,因此好事兒的人都在打聽。
“你們說這牛車都毀了,牛也撞死了,春生估計也傷得不輕吧?”
“這還真不知道,估計好不到哪兒去吧,唉,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啊!”
“可不就是,你們聽說了嗎?本來人家春生應該沒這倒黴事兒的,都是陳金家的非要坐人家的車。”
“是嗎?她為啥非要坐人家的車?”
“聽說是春生喜歡她家那丫頭,她估計也默許了吧,要不咋非得坐人家的車呢?這事兒要是不願意,躲著都來不及呢!”
“嗯嗯,就是就是..”
於是,一時間村裏便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