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當之後,桃香才知道害怕,看著換下來的染血的衣服,忍不住腿腳發顫。
“沒事,這就跟下地被鎬刨了腳一樣,就是流點血,也不疼!”陳敬軒笑了笑,輕聲安撫桃香不要害怕。
桃香見他說的很輕鬆,但因失血的緣故,臉色還是蒼白了許多,不由得心裏劃過一陣心疼。
這件事雖然有驚無險,但可以想見如果不是陳敬軒及時發現並將那人阻攔下來,金子恒受的傷絕不會很輕。看來是有人刻意來傷他,恰好被陳敬軒救了。這件事金子恒自然派人去查。
陳敬軒見桃香受驚不小,顯得很疲憊,便起身告辭。金子恒不放心他的傷口,要派人去送,被陳敬軒拒絕了:“你還是自己小心吧,我這裏沒什麼關係!”
金子恒也沒再堅持,但陳敬軒和桃香走後,他還是派人去尾隨保護了一路,直到見他們進村才返回。
到了家裏,桃香扶他躺下休息。
陳敬軒見她處處小心翼翼地,連忙說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過幾天就好了。不過你說要去逛逛也沒去成,隻好等下次吧!”
桃香見他受了傷還想著她要逛街的事兒,不由眼圈兒一紅,眼淚就留下來。
“你看看我直說沒事,你還哭,你一哭,我這肩膀就疼起來了。”陳敬軒笑著哄她。
桃香這才抹了眼淚,讓他好好睡一覺,自己去做飯。
可是她燒火的時候,陳敬軒就起來了,說自己在屋躺著無聊,還不如過來跟她說說話。桃香也沒再轟他回屋,兩人就一起在灶前燒火。
借著火光,桃香又向他的肩膀看去,見有一片暗暗的濕印,用手一摸,迎著亮光一看,滿手的紅,是洇出來的血。
“傷口又流血了!”桃香忍不住叫了一聲,連忙叫陳敬軒進屋,讓他褪下肩上的衣服查看。
隻見包紮的棉紗早就被血濕透,那厚棉衣裏子上也已經染了一片。
“那個混蛋庸醫!連包紮傷口都不會!”桃香忍不住罵那大夫沒給包紮好。多虧還拿了不少棉紗回來,桃香便又幫他清理包紮了一遍。這才注意到陳敬軒一直眼光熱熱地看著她。
“看著我看嘛?”桃香忍不住臉紅。
陳敬軒卻不說話,另一隻手一伸,將她攬進懷裏。
桃香連忙想反抗,卻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於是那力度就小了,很有種欲迎還拒的感覺。這讓陳敬軒更加熱切,頭一低,便親吻下來。
直到兩人都呼吸不暢,陳敬軒才放開了桃香的嘴,桃香在他懷裏喘著氣,罵他好色不要命。
陳敬軒卻不在意那傷口,隻回味著她的甜蜜味道。氣得桃香也沒法跟他計較,連忙去廚房看灶裏的火。
雖然陳敬軒嘴裏一直說著沒事,可晚飯還是吃得不多,飯後不多久,就躺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