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跟班大夫見此,冷哼一聲,坐在了一旁。
桃香笑道:“錢大夫你太客氣了,今日你是我們要請的客人,我們都還沒照顧你,你怎麼反倒照顧起他來了?”
錢通淡淡地道:“這倒沒什麼,這次知道了什麼對身體好,什麼對身體不好,以後好多加注意。”
桃香點點頭,覺得這錢通也不是想象得那麼怪,也還算比較容易溝通的,相反,那位跟班大夫,倒顯得臭脾氣了。
小二端菜上來,因是錢通親自點的,便直接擺在了他的麵前。小二退下後,錢通將那兩盤菜一一挪到陳敬軒跟前,桃香見這才外形很好看,主料其實就是雞心和鴨肝。
這時錢通說道:“所謂吃什麼補什麼,你多吃點這個,對你的心髒和肝髒都有益處。”
陳敬軒心裏也很感激錢通,這幾次多虧了他的診治,自己才得以維持現狀,於是也不說謝字,笑著幫他夾了些菜。桃香便又讓陳澤軒幫他倒酒。
錢通顯得心情不錯,對於酒和菜來者不拒。
飯將要吃完的時候,金子恒突然來了。這金子恒是聽了傳話,知道桃香等人在這吃飯,才急著趕過來的。他進來時,跟著的小廝手裏拿了一壇子上等陳釀,和一盤招牌菜。
“我來晚了,給大夥兒添酒加菜!”他一邊說著,便將酒和菜都擺放到桌子上。
金子恒和錢通因陳敬軒的關係有過一麵之識,便也算是認識了,他一坐下,便又給大夥兒重新倒滿了酒。
讓過一輪之後,便喝得隨意起來。本來錢通已經喝好了的,卻不想金子恒來了之後又拿了酒來再喝,所以就有些多了,平時白皙的臉都變得紅紅的。
那位跟班大夫一直不怎麼說話,見他喝得有些多,便時常地端起他的杯子,替他喝下去幾口,錢通的確是喝得不少,連有人替他喝酒也沒有發現。
桃香突然想起那山頭兒的事,便開口問金子恒道:“金伯父派人送了地契文書來,我們非常感激,隻是不知包這山頭需要花多少錢,想必你得知道,就透露給我們一點,我們也好提前準備錢。”
金子恒笑道:“我倒沒聽說要錢,不過拿地契文書那天我爹大發雷霆,嚇得我都沒敢進去,過了一會兒下麵那些人從他屋裏出來,也沒敢說什麼,都灰溜溜的走了。”
“哦?金伯父發脾氣了?”陳敬軒對此很是感興趣,他覺得奇怪的是,平時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怎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呢?
“可不是嗎?長這麼大我也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脾氣,聽著像是說有人沒按他說的去做,欺騙了他。”金子恒說起來還覺得心有餘悸的。
“這麼看來想讓你幫著打聽一下那山頭兒多少錢也是不容易了?”桃香見他提起金泰發怒還有些發怵,也不好意思非要讓他去幫著打聽。
金子恒聽了笑道:“這倒沒什麼,隻要不跟我爹打聽就行。那個管土地契約的人我認識,回頭我幫你打聽一下,或者領著你們直接去問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