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和張氏趕緊過去扶。
桃香見不能在這兒商議了,以免被陳金聽到更加糟心,便叫著大夥兒先去地裏看看,然後再回自己家細談。
出了門,沒走都遠,便見五爺帶著一幫陳姓的本家迎頭過來了。
桃香等人剛要見禮,五爺便一揮手,示意免了,說道:“田地那邊來的人都是拿著地契過來查看的,現在都看完了回去了。這事兒你們倒是要怎麼處理?得趕緊想個辦法!”
陳敬軒道:“目前看來,隻能先去報官,讓官府解決才好。”
五爺點點頭,表示村裏可以隨時給他們出具證明文書。桃香等人謝過五爺和各位本家,便告辭回去商議。
因覺得已經在上麵報備過地契房契被偷的情況,第二日,陳敬軒和陳宇軒兩人一起駕著馬車進城,直接去衙門告狀。
那門口的衙役先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見是一副鄉下人打扮,便問道:“你們過來告狀,有狀紙嗎?”
陳敬軒二人相視了一眼,他們隻知道過來告狀,哪兒想過還要狀紙,便說道:“鄉下人不會寫,沒有狀紙。”
那衙役便冷了臉,嘲笑道:“沒有狀紙也敢來告狀,都照你們這樣,官老爺伺候的過來嗎?”
另一個衙役看上去還和藹些,說可以進去稟報一聲。沒一會兒,那衙役出來了,對陳敬軒二人說道:“裏麵叫你們進去問話!”
陳敬軒二人忙謝過了那個衙役,由他帶領著進去。
裏頭的主位上坐著個穿藍袍的男子,大約五十歲左右,一臉的冷厲。陳敬軒一看不是金泰,心想一定是縣太爺一下各司其職,這個人專管這方麵的事宜。
那人見陳敬軒二人進來,便沉著臉問:“你們兩個刁民,不在家安分種地,卻來衙門裏滋事搗亂,這衙門是給你們開的麼?”
“我們不是刁民,一向在家安分守己。這次來是請大人給我們主持公道的。”陳敬軒聽這人這麼說話,心裏便有些不滿,但想著也許這衙門裏的官都這樣說話,於是麵上也不敢有半絲顯露。
那人很是不耐煩,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有什麼事,快點說,少在那兒囉囉嗦嗦的。”
陳敬軒便將事情簡要地說了一遍。
那人倒是耐心地聽著他說完,然後才冷聲道:“還說不是滋事搗亂?你們的娘將房子賣了,得了人家的錢,你們又來這裏告狀,想拿回房子,世上哪兒有這樣的道理?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過來好幾個衙役,都拿著棍子,過來拉他們出去。
陳敬軒一看,這人審案子也太簡單了,也不詳查其中情形,直接一句話了事,這還有公裏在嗎?
一旁的陳宇軒更是氣不過,大聲叫道:“你這人斷案子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