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馬老伯的話,眾人都圍過來,問候陳敬軒。福旺娘見這屋子裏和院子裏擠得都是人,便說道:“咱們大夥兒的心意也都到了,就先回去吧,也好讓敬軒休息休息!”
眾人一聽有理,便都各自告辭回家。桃香又叫福旺等人把那兩隻死狼先抬到五爺那邊去,讓他主持著處理掉。
不料,這一幫小夥子一起哄,非要吃這狼肉。
“這狼肉也能吃?”桃香對此很好奇,這虎肉能吃,倒從沒聽說過有誰吃狼肉的。
福旺娘笑道:“聽說狼肉是腥的,也有人說過是酸的,不過倒是沒有人試驗過。”
聽了這話,這群小夥子們更加上來了興致,一定要嚐嚐這狼肉不可。
福旺等人將兩隻狼都抬到了五爺那裏。五爺見到死狼,摸著似針芒一般的狼毛歎道:“打死了好!這下子大夥兒就可以放心地上山了。不過也可惜了這兩個好容易長起來的兩個畜生。這皮子也都被砍壞了。”
眾人見他似是很喜歡這狼皮,便說大夥兒想吃這狼肉,順便也可以把這狼皮剝下來送給五爺。
“你們這群小子,淨是胡鬧,這狼肉又腥又酸,能吃嗎?”五爺似是嗔怪地說著,眼裏卻現出了對小輩的一絲寵溺。
這幫小夥子見此更是來了精神,就在這大院裏架起了兩口大鍋,又劈了許多木柴,準備著燉狼肉。
陳敬軒的傷口包好了之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要去村裏看扒狼皮。桃香本想讓他多休息會兒,可見他精神很好,這狼又是他們打回來的,便同意他去了。
“若是這狼肉好吃,我給你帶回來兩塊。”臨走的時候陳敬軒回頭對桃香說道。桃香笑道:“你們胡吃也就罷了,我可不吃那些個東西。”
陳敬軒進了村裏大院,見正中支起來的木架子上吊著兩隻狼。兩個年長的本姓兄弟正每人一把快刀,給狼扒皮。
那皮從最上麵吊著的嘴角開始剝下來,已經往下拽到了肚腹的部分。
眾人見陳敬軒來了,都湊過來,問他傷口好些了沒有。
陳敬軒笑著道:“已經好多了,過幾天就長上了,沒事的。”
“哈哈,敬軒大哥,吃了這狼肉,保準你這傷好得快!”那個剝皮的兄弟叫春子,他一邊給狼剝皮一邊鄭重地說道。
大夥兒便都笑起來,說道:“我說春子,你咋知道吃了狼肉,這傷口長得快?長輩們說過?”
春子停下手裏的快刀,眼神神秘地對大夥兒道:“吃了狼肉,傷口長得怎麼樣倒沒有具體的例子。不過,我聽老人們說,這狼肉有個最大的作用!”
大夥兒見他說的神秘,便都湊過來,問道:“狼肉有什麼作用你倒是說說,別賣關子!”
那春子便壓低了聲音道:“知道老輩人為啥說這狼肉不能吃嗎?聽說這東西壯陽,吃了它,不行的都行了,行的就更行了!”
聽完這話,連陳敬軒都笑了起來。一幫大小夥子便開始起哄地笑起來:“春子,那你是行呢還是不行呢?要是行,你可就別吃了,小心你那剛娶過來媳婦受不了!”
春子的臉色微紅,嗔怒道:“你們這幫人真是不知好歹,我把知道的跟你們說了,你們反而笑我!”
“就是啊!你們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人家春子把這最絕密的話都跟你們說了,你們還笑話人家,”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憋著笑說完這話,見大夥兒都收了笑看向他,便再也忍不住笑說道:“要我說應該讓春子多吃一份兒,人家可是忍痛將這偏方告訴了你們呢!”
大夥兒聽罷又哄笑起來,幹得也就更起勁兒了,也都有了話題,都說一會兒看看誰吃的最多,誰吃的最少,就知道他行不行了。
在笑鬧聲中,這狼肉便燉了起來。木柴火燒得旺旺的,有的看鍋,有的看火,還有的不斷地運柴過來。於是在將近傍晚的時候,大院裏便飄起了一陣陣奇異的肉香。
陳敬軒最初拿的五十兩銀子作為打狼的用度,大夥兒便用這個錢拿出來一些買了幾壇子酒,還不知從誰家裏借了一摞碗,就圍著這裝滿了狼肉的大鍋,喝起酒來。
這狼肉都是用斧頭劈成的大塊,大夥兒用碗裝酒,就用手把著大塊的狼肉開吃。
“嗯!這狼肉就是不一般,我剛咬一口,就覺出來了!”吃第一口的春子喝了一口酒說道。
“哈哈,是嗎?那我也來一塊兒補充補充!”有人跟著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