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衝著眾人擺了擺手,讓大家先不要議論,然後才轉過頭對冬雪道:“這麼說床單上的血跡不是你的,你怎麼解釋?”
冬雪一看這陣勢,臉上現出慌亂來,站在那兒咬唇不語。
冬雪娘就想讓她來個咬死不承認,於是撲上來喊道:“誰知道你這水裏麵是不是做了手腳,反正他是大夫,我們什麼也不懂得!”
錢通微微一笑,“這麼說你是質疑我的醫德和醫術?那好辦,你把你手伸過來,我幫你驗證一番如何?”
冬雪娘還沒容得反駁,眾人便都起哄道:“對,檢驗,給她檢驗檢驗,讓她心服口服!”
其中有一位強悍的街坊大娘,從人群中走出來,拉著冬雪娘的手放到錢通跟前。冬雪娘一邊往後縮著手,一邊嘴裏含混地說著:“我不驗,我不,不驗..啊!”
可是沒容她說完,錢通便用銀針刺破了她的指腹,將一滴血滴到了床單上,然後說道:“拿到外麵曬幹!”
於是有小廝過來,將床單拿到院中晾曬起來。
床單上隻是小小的一滴血,拿到外麵沒有一會兒就幹了。小廝重新將床單拿進來交給錢通。
錢通仍用之前那個白瓷小瓶裏的藥水滴到血跡上,將那滴血析出來,滴入清水中。
眾人看著到這,就暗暗叫好,佩服錢通的醫術,這已經幹了的血,還能還原成液體的血,可不是隨便哪個大夫都能做到的。
然後眾人便見錢通抬起頭笑道:“再取你的一滴血來!”
冬雪娘也已經後悔自己不該和大夫較勁兒,可是那位強悍的大娘不容她後悔,拉著她的另一隻手,來到錢通麵前。
錢通便在冬雪娘“啊啊”地反抗中,又用銀針同樣取了一滴血,直接滴入碗中。
這時候,眾人看見,那兩滴血還沒等錢通搖動水碗,就漸漸靠近相融,成了一滴更大的血滴!
人群中傳出驚歎聲,冬雪娘卻是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隻見錢通又抬起頭對著冬雪爹說道:“您可是看清楚了?要不要把您的血也滴進來一滴?”
眾人起哄道:“當然要!也驗驗他的!”
於是兩個小廝上來,把驚愣的冬雪爹拉過來,讓錢通取了一滴血滴進碗中!隻是,冬雪爹這滴血,錢通搖了幾次碗,也不能和冬雪娘的血相融。
錢通又說道:“同一個人的血才能相融,這也就是為什麼父子的血為何能相互融合,就是因為兒子是父親的骨血,就像是同一個人的血一樣,所以能夠相融。除此之外,都是不能相融合的。”
這下子,眾人看得清楚,也都是心服口服,冬雪爹娘以及冬雪隻得尷尬地站在一旁,幹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桃香冷笑了一聲,朗聲道:“先前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陳敬軒欺負了你,原來這都是你們的詭計。你們合謀偷取工廠的絲線也就罷了,竟然還做出這樣無恥的事,來脅迫陳敬軒娶你進門,真是癡心妄想,讓人忍無可忍!”
被請來作見證的鄉鄰們聽了,也都對此嗤之以鼻,紛紛的說著讓桃香將他們送到衙門去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