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軒拿著糖瓜遞到桃香手上,笑著叫她吃。桃香卻是十分納悶,忍不住問道:“這青荷怎麼怪怪的?剛才你說我回程途中,我回程途中怎麼了?”
“咳咳!咳!那個,沒什麼,是青荷,她說你回程途中乘的是馬車!馬車!”陳敬軒自知說漏了嘴,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桃香越發不解,自己每一次進程都是乘馬車,出城回來自然也乘的是馬車,這難道有什麼奇怪的?
“媳婦兒,別再糾結那個了!好好養著身體,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挖寶藏!”陳敬軒說道最後,聲音低得隻能兩人聽到。
桃香不由一愣,疑惑地看著他,見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忙問道:“真的?”
陳敬軒點點頭,說道:“我先去洗臉,一會兒也該吃午飯了,等吃過午飯,午睡的時候,我再細細和你說!”說著,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桃香見他出去,感覺有些微微地累了,便靠在床頭,閉上眼睛。這麼多天以來,直到今天,才覺得心裏突然敞亮了。
錢通因為桃香流產來了幾次,心裏一直想打聽著關於那“山鬼”的事,可是見桃香一直鬱鬱寡歡的樣子,便沒好意思開口。
最後一次給桃香看完,代勝扶著他出了桃香家,錢通就不走了。
“代勝,你陪我上山一趟,我想去看看。”錢通乞求地看著代勝。
“不行!”代勝心裏一酸,忙說道:“你的身體還沒好,不適合吹山風!”
錢通眼睛凝著代勝片刻,微垂了眼眸,倔強道:“那你回去,我自己去!”說著,就往南山的方向走。
代勝看著他走了幾步,終是不忍心,連忙跟上來,扶著他一起走。
因為這個冬天沒有下雪,山路又被山風吹得幹爽潔淨,走起來倒是比較好走。隻是代勝的體力倒沒有問題,可錢通是大病未愈,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平時一個時辰的山路,錢通走了兩個時辰,還沒有走完,饒是如此,還出了通身的汗。原本蒼白病弱的臉色,此時汗晶晶的,已經累得紅透了。
“山上風大,咱們還是回去吧,等天氣暖和些再來?”代勝扶著他,不厭其煩地勸說著。
錢通早就氣喘籲籲說不上話,隻是倔強地搖搖頭,執意要上去。
最後代勝實在看不下去了,將自己外麵罩著的大氅脫下來,搭在錢通身上,一把將他橫抱起來,往山上走。
錢通喘息著靠在代勝的胸膛上,眼睛卻直望著山腰處的懸崖。
好容易是到了,代勝將錢通放下來,氣息也有些發促。錢通兩腳一著地,立刻便向著懸崖這邊走過來。
“錢通,你慢點兒!”代勝皺著眉,趕緊跟上來。扶著錢通,小心地走近了懸崖邊。
俯望下去,懸崖深不見底,此時是冬天,下麵是細枝錯節,可見到了夏秋的時候,底下應該是鬱鬱蔥蔥的,更為神秘。
錢通的眼神黯了黯,還想往前再走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