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聽罷問道:“那你們老板說什麼了沒有?”
初六見桃香沒有生氣,稍稍鬆了一口氣,說道:“老板剛一見到這玉佩十分激動,隻是,隻是興奮過後,便又讓我給您帶了回來,還捎了一句口話兒,說:讓夫人保存著才穩妥。”
桃香心裏頓時就明白,陳敬軒必然是已經想起來了,且已經知道了那符牌就在她手裏。但因事忙回不來,又不得和初六明說,便想了這麼個辦法通知她。隻不過,卻害的初六還以為自己送給他們老板的禮物,老板卻拒絕接受,因此來回稟都猶猶豫豫的張不開嘴。
想到此,桃香笑了起來,接過裝有玉佩的荷包,說道:“我知道了,那就好好照顧你們老板,提醒他按時吃藥塗藥。另外,你來回跑了好幾圈,也辛苦了,應該重賞!”
說著,便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賞給了初六。
初六接了銀子,卻有些想不明白。老板拒絕了夫人的禮物,夫人應該生氣才對,怎麼看上去倒像是心情十分愉悅的樣子?滿頭霧水的初六隻得退了出來,回鋪子稟告老板。
陳敬軒一連在鋪子裏待了三四天,金子恒也舒舒服服地在家靜養了三四天。隻不過令桃香十分擔憂的是,他的傷卻遲遲不見好。
錢通十分奇怪,仇暢配製的藥他是知道的,治療肺部的傷不說是靈丹妙藥,也得算得出神入化,可是為什麼這都好幾天過去了,金子恒還是時時咳嗽,而且每次都咳出血來?另外那道箭傷也是時好時壞,本來已經愈合了,可是到第二天一看,卻又流了血,他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什麼緣故。
對此,代勝也十分納悶,分析不出原因,隻得更加精心地為他治療。
不過金子恒倒是絲毫看不出著急來,桃香每日將飯菜端進來,伺候他吃完再端出去,看到他的傷口總是不好,也跟眾人一起著急。金子恒對此十分受用。
仇暢自那晚之後,真的一句話都再也沒和錢通說過。開始的時候錢通還想試圖和他解釋,甚至想著將上山偷偷治療金洪的事跟他說出來,隻是仇暢卻是不容他開口,不給他機會,因為他片刻都不和他單獨相處。幾次之後,錢通十分失望,便也不再說什麼,每日隻是專心給金子恒治療。
兩人冷戰,三四天的功夫,錢通便消瘦了不少,也幾乎從不笑了。代勝看出端倪,不過等他偷偷問他倆的時候,他們都說沒什麼事,鬧得代勝也不知該從哪兒勸起,隻好歎息著隨他們了。
桃香的工廠本來計劃著過了正月十五就恢複生產,鋪子也要開門營業的,隻不過家裏發生了這麼多事,這一晃正月都要出了,都還沒有開始。
工廠裏的工人們便時不時地過來詢問,要什麼時候才能開工,桃香迫不得已,隻得讓青荷出麵說正在準備,沒幾天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