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葛文濯這話雖然隻有這一言半語,但桃香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擔憂的味道。他是在擔憂金洪的安危?想到此桃香有些釋然,雖然他的父皇對他做出了很多令他失望的事,但他的骨子裏還是流著他父皇的血液,因此,他對自己的爹還是十分擔憂的。
葛文濯說完,見桃香沉思不語,不禁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淡淡地道:“我不算什麼,也自認為沒有什麼派頭兒可耍,以後你們怎麼跟我說話,抑或是不說話,都悉聽尊便!”
說罷,也不再看桃香,竟頭也不回的走了。
桃香一見,氣得在後麵跺腳,這算什麼事?自己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嗎?一個大男人,就至於得這麼生氣,也未免太小氣了吧?
“愛說話不說話!不說正好,還省得我費嘴皮子呢!”
桃香氣衝衝地說著,就要轉身回房休息,不期然,卻直接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啊!”桃香驚嚇出聲,連忙抬頭,見是金子恒皺著眉站在自己麵前,正一臉深意地望著自己。
桃香的臉一紅,不由得抱怨道:“你就不能出個聲兒嗎?非得這樣悄麼聲的嚇人一大跳!”
金子恒聽著,卻並未說話,隻是把目光又投向了葛文濯走遠的方向。
“怎麼都神經兮兮的!”桃香見此不由得口中嘟囔了一句,自顧自地繞過金子恒,回自己的房間。
她身後的金子恒,卻仍舊望著那個方向,久久未動。
而此時,仇暢的房間裏,錢通正一絲不苟地坐在桌前配藥,床上的仇暢,卻一直皺著眉頭,不時地嚷著說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其目的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引起錢通的注意。隻不過,他這方法,好像不太管用,因為後者一直背對著他坐在桌前,身子都沒有動一下。
實際上,昨晚確是仇暢搶著要配那種藥的,錢通最後一個從金泰的屋裏出來,看到他和代勝在那兒爭論,其實就是為這事兒,當然,最後自然是仇暢贏了,代勝隻得把配藥這事兒交給他去做。
這種藥,實際上是利用的那種鳥對某種氣味的趨向性來配製的,但仇暢為了讓這氣息更加明顯,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血液。人血的氣味兒,對於那種肉食的禽獸來說,無疑是有最大的吸引力的。
隻是,這種藥以前從沒有配製過,仇暢經過了幾次的反複試驗,才成功地配製出一瓶。疲憊再加上失血,使他暈倒在桌前,多虧的代勝及時發現,將他安頓到床上,又喂了藥,這才轉危為安。
錢通見到桌上一片試驗過的痕跡,便知道了配藥的經過,因此便十分後悔,自己昨夜還站到了窗前往這邊觀望,卻竟然沒有過來一趟,若是那時候自己過來看一看,仇暢也不至於耗費了那麼多的血,當然,也絕不會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