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此皆是愣住,桃香更是驚得捂住了嘴巴。
錢通呆呆地望著那個紅指印,手裏的銀針“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太子文壑卻還是抱著錢通的姿勢,忘了鬆開。
仇暢猛地上前,一把將錢通拉過來,帶進懷裏,緊緊擁住。
金洪氣得高聲喝道:“太後大膽!”
那龍太後聽了,卻不理睬他,隻是伸著那隻打人的手,顫著聲音道:“壑兒,你、你竟敢為他擋巴掌?”
太子文壑轉過頭來,淒然一笑,“皇祖母,壑兒敬重您,您不能一錯再錯。。”
“那又如何?我還不是為了你?”龍太後不悅地喝道。
“我不需要。。”太子痛苦地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錢通在仇暢的懷裏,定定地沉吟著:“她為什麼殺了代勝,為什麼殺了代勝。。”說著說著,便見他身子一軟,直接暈倒在仇暢的臂彎裏。
仇暢氣憤地看了金洪一眼,將錢通抱進椅子裏救治。
金洪見狀,閉了閉眼睛,努力壓下胸腹中燃燒的情緒,對著龍太後說道:“這麼說,所有做下的這些,太後都承認了,那兒子也就不用費心再將那些個證人都傳喚進來了,太後還是自己伏法吧!”
“哈哈哈!傳喚?伏法?你以為你還有這個資格嗎?”龍太後大笑著說完,便將手伸向了懷間。
桃香等人以為她要狗急跳牆,自殺或者傷人,因此,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卻見那龍太後,並非是去懷裏取凶器,而是掏出了一個明黃的卷軸來。
桃香等人一愣,不知道那是什麼物件。可是金洪口裏卻是吃驚地輕聲道:“先皇的遺詔?”
那龍太後不屑地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將卷軸慢慢展開,說道:“沒錯,這就是先皇的遺詔,金洪,你等還不跪下傾聽?”
金洪見狀,隻得跪下接旨。桃香等人一見金洪跪下,也不敢造次,隨著跪了下來。
龍太後滿意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冷笑了兩聲,朗聲念道:“先皇遺詔:太子金洪,他日登上大寶,若有不賢不孝不仁不義之舉,賢後龍氏可免其帝位,在子孫中另擇明君!”
桃香等人聽著這道遺詔,心裏無比的吃驚,不知道先皇當初為什麼會立下這一道遺詔,這不就是說,龍太後可以隨意任免皇帝嗎?
龍太後讀罷了聖旨,冷眼看著地上的金洪,問道:“先皇的遺詔你們可都聽清了?這都是當年眾皇子奪位,哀家替先皇擋了一刀,先皇才得以保住性命,待到先皇上位,不忘哀家擋刀之恩,為了補償,才立了這道遺詔。如今,皇帝竟要法辦哀家,真是笑話,有這遺詔在,誰敢動我?”
說著,她又不屑地掃了一眼眾人,朗聲道:“今皇帝金洪不賢不孝,哀家龍氏,就以先皇遺詔為據,免去金洪皇位,傳位於太子文壑!”
龍太後張狂地說完,便扭頭衝著一旁的太子文壑露出了笑容:“壑兒,拿好了遺詔,你放心,誰也傷不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