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見他的眼神有些空泛,突然想起仇暢說的話,心裏有些發沉,連忙起身,拉著他回來,問道:“沒穿外袍,你出去幹什麼去?”
陳敬軒有些迷茫,答不上來。
桃香讓他回床上繼續休息,自己下床來找仇暢。錢通也在仇暢的房間,聽桃香說到陳敬軒的事,也急忙跟了過來。
陳敬軒對於仇暢和錢通過來給自己診治,有些茫然和抵觸:“我沒事,你們這麼興師動眾的!”
仇暢笑道:“看看沒什麼不好,你沒病,有什麼好怕的!”說著,便開始給陳敬軒檢查和搭脈。完事後又笑著道:“果然沒什麼事,都是你媳婦兒太敏感了!”
桃香聽說沒事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錢通又過來,搭住了陳敬軒的腕子,然後皺眉道:“隻是有點兒..”
“哦,隻是有點兒受涼的跡象,”仇暢立刻打斷了錢通的話,說道:“晚上休息的時候,把門窗什麼的關一關,保保暖就行了!”
陳敬軒舒了口氣,笑道:“我就說我沒事,你們這陣仗嚇人!”
桃香笑道:“仔細點兒沒什麼不好,既然沒事,就接著休息會兒吧!”說著,便送仇暢和錢通出屋。
到了門外,錢通的神情就不一樣了,仇暢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對桃香道:“一會兒你過來一趟,有事商量!”
桃香剛才在屋裏的時候,已經看出仇暢是在攔著錢通說話,此時又聽他叫自己過去,有事要說,就知道陳敬軒身上也必然是出問題了。
等她來到仇暢這邊的時候,見他和錢通似乎正在爭論什麼事,錢通一臉通紅,看樣子氣得不輕。不過,她一進來,兩人便都停了下來。
“是不是他的身體出了問題?”桃香忽略他們之間的事,直接問道。
仇暢點了點頭,“正是這事兒,因為芙殤的血特殊,現在敬軒也受了影響。若再不為芙殤治療,往後恐怕會出事了!”
“那該怎麼辦?哪兒有合適的血?要是我的能用,就用我的也行!”桃香有些著急。
仇暢道:“你的不行,她的血裏,有上千種藥的毒,都是慢慢滲透進去的,彼此互相抑製,才沒有發作。咱們若要同時解這麼多種毒,她人是受不了的。要是一種一種的解,一天一種還得幾年的時間,況且,也不容的這麼做,她血裏的毒,除去一種,另外可能就會有幾種發作出來,到時候,她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這麼說,陳敬軒的血裏也有毒?”桃香的心懸起來。
仇暢搖頭:“沒有,那些毒,被他體內原先的毒性給消了!所以才說將她收房,是個辦法。到時候圓房,血液互通,就可以慢慢替她解毒了!”
桃香聽了沒有說話。她想救芙殤,卻接受不了陳敬軒將她收房。
錢通沉默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歎道:“代勝若是在,或許有辦法,他會..”
仇暢瞪了錢通一眼,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煩悶道:“還要在提這個?他就會起死回生又有什麼用?我不是跟你說了,他已經不在了,你看到的那個絕對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