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是?”太子文壑有些不解,轉回頭來卻見陳敬軒和桃香正在向他示意芙殤那邊有異樣。
太子文壑忍不住皺了眉頭,暫時頓住腳,擔憂地看向了芙殤。於是,便立刻發現了此刻芙殤的不對勁。莫說她還是在皇宮那樣嚴格的規製下生活了十年,早就深知禮數,就是普通的鄉村女子,也絕不會隻穿著中衣就走出屋子來的,這樣的事發生在芙殤身上,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太子文壑的眼中不禁閃過幾分詫異,在他的心目中,芙殤總是那樣清婉可人,溫柔自製,可如今且不說這衣著,就是這披頭散發,神情呆弱的樣子,也是和以前大相徑庭。因此,忙急著問道:“她..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變成這樣?”
陳敬軒聽罷顯得有些慚愧,說道:“她病了,都是因為救我,才變成這樣..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救她!”
“救她?你怎麼救她?”太子文壑盯著陳敬軒的眼睛,氣息有些急促,“我這次來,就是聽說芙殤得了病,想過來看看她,隻是卻不知她竟病得這麼重!”
太子文壑說著,便待不住了,朝著芙殤走了過去。
陳敬軒二人連忙跟過去。桃香首先對著呆愣的芙殤輕聲提醒道:“芙殤,你起來了?快看看,是誰來看你了?”
芙殤聽了這話,驀然回神,眼睛一閃,似乎是從夢中醒悟過來一般,望了望桃香,露出幾分笑容,接著便輕輕福了福身,略顯出幾分羞澀地叫了一聲:“夫人!”
桃香微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明白她為何會帶有幾分羞澀。那都是因為她跟她說過,會選個好日子,讓她和陳敬軒圓房的事。芙殤認了真,每次見到桃香,都會有些不好意思。
桃香壓下心裏的那股歉疚感,對她笑道:“芙殤,你看看站在你跟前的人是誰?他可是專門來看你的!”
太子文壑滿麵含笑,眼神晶亮地看著芙殤,等著她抬起頭來辨出自己,然後美眸中也能出現像自己見到她這般的驚喜。
然而,芙殤聽了桃香的話,收斂了麵上微微潤紅的羞澀和笑意,隻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神瞥了太子文壑一眼,便又轉過頭對桃香道:“夫人,芙殤不認識這位公子,要是夫人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屋了!”
太子文壑滿心的歡喜和期待,瞬間便被這句“不認識這位公子”給擊垮了,“芙殤,你怎麼會不認識我?你仔細看看,我是文壑,我是文壑呀!你在宮裏十年,我們從小長到大,你怎麼會不認識我?”
太子文壑焦急地握住了芙殤的肩膀,想讓她轉過頭,再仔細地看自己一眼。可是他的手剛一接觸到她,芙殤便驚恐地往旁邊退了一步,閃到陳敬軒的背後,大叫起來:“你不要碰我?夫人,他是什麼人?怎麼動手動腳的?”
她這一番動作,將眼前的幾個人都給鎮住了。
太子文壑臉色漲紅,手還尷尬地懸在半空,他盯著芙殤小鳥依人般閃在陳敬軒身側,拿他做靠山,眼中不禁浮起幾分傷痛色,結巴道:“你、你、你怎會、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