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殤由眾人陪著,在房間內等待。但過了許久,也不見陳敬軒的影子,桃香便起來到廂房找他。
陳敬軒輾轉了一夜,到天亮的時候才感覺頭暈困倦,捱不住睡著了。
桃香到了廂房門前輕輕一推,才發現這門被陳敬軒從裏麵閉緊了。桃香不覺又好笑又心酸,知道這是他怕半夜再被芙殤“攪擾”的緣故。可是,即便再怕,再想避免,而今已經是正日子,也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桃香敲門,裏麵響起陳敬軒略帶暗啞的聲音:“誰?”
“是我。”桃香應聲。
很快,陳敬軒將門從裏麵打開。桃香站在門外,看到一臉疲憊的陳敬軒出現在自己麵前,心裏忍不住一陣揪痛。
“媳婦兒!”陳敬軒叫了一聲,迅速地將她拉進房間,擁緊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媳婦兒..我能反悔嗎?”
桃香知道他說的是芙殤的事,忙壓下心裏的酸意,搖頭道:“芙殤已經在等著你救她的命了,你也換了衣服準備吧。”
陳敬軒聽著,卻抱著桃香不放。
許久之後,門外傳來太子文壑的聲音:“敬軒,你在房裏嗎?”
桃香聽罷趕緊脫開陳敬軒的懷抱,陳敬軒平複了一下漸促的氣息,重新拉起桃香的手,對著外麵答道:“在,進來吧!”
太子文壑推門進來,見到桃香也在,並且陳敬軒還拉著她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吃驚,但轉瞬即逝,說道:“二嫂也在啊?”
桃香點點頭,不著痕跡地抽出被陳敬軒攥緊的手,說道:“我來叫他去換衣服,芙殤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既是你找他有事,那我就先出去了!”說著,便徑自先出了房間。
陳敬軒見桃香出去,便問太子文壑:“找我什麼事?”
太子文壑臉色漲紅,問道:“什麼時候行禮?”
陳敬軒嘴角微牽,似笑非笑道:“行禮就沒必要了吧?你知道我隻是為了救她一命。”
“那什麼時候洞房?”太子文壑顯得有些急切。
陳敬軒不禁皺起了眉頭,“總不能是白天吧?”
“哦。”太子文壑還要說什麼,卻是張了張嘴,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洞房的時候,希望你、希望你對她、對她溫柔一些。”
陳敬軒聽罷徹底黑了臉,冷笑道:“這個應該不勞文壑費心吧?”
太子文壑見陳敬軒不耐煩,趕緊改口:“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關心一下而已..”
陳敬軒見他困頓糾結的樣子,知道肯定也必然是整夜沒合眼,忍不住心裏泛起一陣可憐,便沒再說話,轉身出了房間。
午時很快就到了。
桃香本想著芙殤身體不好,行不得禮,就等眾人喝完喜酒,讓他們進入洞房也就算了。豈料,芙殤竟然出奇地好起來,不單能夠不用人扶著走出來,還能十分清晰地辨認出桃香等眾人。
桃香見狀和福旺娘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他們簡單地行個禮吧,也算是成親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