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兩個人要挾著走過一道小路後就看見了有待改造的棚戶區,這裏狹小的窗戶,龜裂的牆壁,隨意晾曬的被單,看起來和周圍新建的大樓格格不入。而那個瘋婆婆的家就在這棚戶區的邊上。
而瘋婆婆的家,卻和周圍的任何建築都格格不入。即使到了二零年代,她家的房子依然是七八十年之前才有的石頭堆砌的單層瓦房,老舊的瓦片耷拉著,瓦片下的兩米高的牆壁上有著一扇幾乎朽壞的紅色小木窗。
窗戶是壞的,顯然是被那幾個調皮的男生砸的。
“瘋婆子來了!快跑!”聽到屋內傳來蹣跚的腳步聲,剛才還緊緊挨著王木然的兩個家夥撒腿就跑!
弓著腰,一米四九的身材,白發,滿臉皺紋,拄著木質拐杖。一個老婆子從老舊房門中走出來,有些昏花的眼睛看了看站在路上呆呆不動的小夥子。
“對…對不起……我是……”看著那個老婆子,王木然想要快點道歉快點走,但他的舌頭卻止不住地打結。
“嗬嗬……你是來代他們道歉的麼?”老婆子看著王木然,素來很少微笑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笑容,臉上的皺紋如菊花般綻放,這笑容在讚賞中有著一種難言的深邃,她那雙幾乎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
接觸到目光的王木然,不由得陡然一驚。
“你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呢……”說話時,老婆子始終麵帶深邃的微笑,她看著天空,接著說,“但是……他們就不是呢……”
接著,王木然就看見了他不敢想象的一幕,他甚至以為是他的眼睛出問題了——
老婆子張開嘴,一縷黑煙就從她的嘴裏冒了出去。
“啊——”王木然一驚,趕忙後退了兩步。
但過了兩秒,他狂跳的小心髒就恢複了正常——那道黑煙從他的視線中消失,就像剛剛看見的是幻覺一樣。
“你剛剛,看到‘介’了?”老婆子的視線轉向王木然,老臉陰沉得讓人害怕。
王木然打了個哆嗦:“什麼……什麼叫‘介’呢?”
看了眼這個愣小子,老太婆輕聲一笑,解釋道:“嗬嗬。‘介’,就是介於實體與精神之間的物質,我們都這麼稱呼它。它是精神與現實世界溝通的橋梁,用命術來操縱的……我說多了你也不一定懂……我剛剛為了詛咒他們而吐出的‘咒魔’就是一種‘介’。”
雖然聽得似懂非懂,但回想起“詛咒”二字,王木然還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老奶奶,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呀……”尷尬地笑了笑,王木然表情不自然地揮手道別。
“慢著…”
老太婆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被嚇一跳的王木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挪動半步。
“你曾經中了很大的‘命術’啊!那個家夥似乎比我還要高明!”老太婆用深邃到讓人膽寒的目光看著王木然,若有所思。
“啊——?”聽到莫名其妙的詞彙,王木然不由得一驚。
“命術,指的是利用精神產生‘介’,再用其力量幹涉現實的法術。你中的那個命術甚至讓你分不清楚孰真孰假,甚至讓你以為,你就是天雲集團的董事長!”老太婆犀利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一切。
“啥——?”王木然更是一驚,他覺得他的靈魂頓時天翻地覆。
“我的命術可以看透人身上的‘介’,所以,我能知道你的情況!”
老太婆緩緩地對王木然翻了個白眼,語重心長道:“孩子啊,你要記住一句話,胡思亂想隻會讓你的前途一片黑暗,你隻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學生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