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前天的夜間開始,這個向來平靜安定的湖邊住宅區接二連三地發生了一係列恐怖的事件。
這天上午11點左右,伊麗莎白和若蘭正坐在餐廳裏興致勃勃地談論著即將於星期一舉行的婚禮的相關事宜。
“姐姐,恭喜你!”
“若蘭,非常感謝!不過,下麵就該輪到你出嫁了。我希望你也能夠找到一個對你關懷備至、溫柔體貼的好丈夫。哦,對了,那個叫作弗休爾的年輕設計師怎麼樣?你對他的感覺應該還算可以吧?”
若蘭聽完這番話,羞得滿臉通紅,低下頭去默然無語。姐姐伊麗莎白見狀,溫柔地抓住了妹妹那雙柔嫩光滑的小手。
伊麗莎白姐妹兩個七年前失去了雙親,從那以後,她們二人便從巴黎遷居到了格力馬介山莊,在這裏過著平靜如水的生活。她們家人口稀少,隻有陪伴並照顧她們多年的一位老管家亞莫以及亞莫的丈夫愛薩爾。
姐姐伊麗莎白長著一頭金黃色的秀發,一雙湛藍迷人的大眼睛,還有一張笑盈盈的迷人臉龐,是一位體態豐滿、綽約多姿的絕色美女,不過,由於她患有支氣管過敏的疾病,所以臉色顯得不大好。妹妹若蘭的身體要比姐姐強健很多,是一個熱情率真、可愛懂事的純情少女。她那一雙如寶石般迷人的大眼睛裏總是閃爍著活力四射的光芒,流露出像大海一樣神秘莫測的光彩。
就在姐妹二人熱切地聊天的時候,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是伊麗莎白的未婚夫基若莫·艾莫;另一個則是羅賓雇來的設計師弗休爾·薩爾。
基若莫瀟灑而正直,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他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父親,與母親相依為命,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他的母親也撒手人寰了。如今,他與母親的親戚住在一起,他常常來格力馬介山莊看望他的未婚妻伊麗莎白,並且與她一起用餐。今天,他與新近結識的朋友弗休爾·薩爾一起前來拜訪。
姐姐伊麗莎白興奮地朝未婚夫伸出了手,而妹妹若蘭則滿臉含羞地注視著弗休爾,那種眼神含情脈脈、溫柔如水。
用過午餐之後,四個年輕人回到了寬敞明亮的大廳中。從別墅寬闊的陽台可以眺望到院子裏翠綠如毯的草坪以及更遠處的湖泊,湖麵上波光粼粼,泛著幽藍色的光芒。
在大廳裏,四個年輕人輕鬆愉快地交談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弗休爾說自己要回去工作了,所以便離開了格力馬介山莊。
沒過多久,伊麗莎白也站起身來。
“基若莫,快到散步時間了,我們今天不如去劃船吧?”
“我想今天還是不要劃船了,你的支氣管病還沒有好呢!”
“這你就不要擔心了,說不定見到湖水,我的心情會好一些,對疾病的康複也是很有好處的。我這就去將叔叔的小船劃過來,你就在這裏等著我!”
“不!你留在這裏,讓我去!”
“沒關係的,我想要運動一下。”
伊麗莎白笑盈盈地穿過了陽台,徑直朝草地走去。隻見她雪白色的長裙隨風飄揚,這個美麗動人的女子迅速地消失在了通往歐拉介力山莊的樹林中。
在這個過程中,基若莫始終在十分擔憂地注視著他的未婚妻。
突然,一聲女人的慘叫聲從樹林中傳了過來,把基若莫嚇得大驚失色,於是,他趕緊把身子探出了窗外。這時,隻見在歐拉介力山莊靠近湖畔的地方,一個男子正用盡全力地扼住了伊麗莎白那修長的脖子。
湖邊擺放著一架梯子,下麵拴著一條小船。伊麗莎白或許是從梯子上走下來打算解開拴在小船上的纜繩時,遭到了那個男人從背後的襲擊。沒過多長時間,伊麗莎白終於漸漸地停止了反抗,癱軟在湖水中了。
基若莫發瘋一般地大叫了一聲,想要從窗戶直接跳出去,趕緊搶救自己的未婚妻。這時,那個行凶的男子丟下了人事不省的伊麗莎白,從地上撿起了一件什麼東西,然後飛快地穿過歐拉介力山莊內的田地,打算從角門處溜之大吉。
基若莫見此情景,立刻從牆上摘下了卡賓槍,將槍口對準了那個男子,並且扣動了扳機。槍響了,那個男子應聲倒地,在田地中翻滾了幾下,接著就一動不動了。
基若莫立刻從大廳中奔了出去,早已嚇得臉色慘白的若蘭也緊跟在他後麵,一起跑了出去。
這時,伊麗莎白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若蘭撲倒在姐姐的屍體上放聲大哭,基若莫也在一旁痛哭失聲。
“姐姐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肯定是那個混蛋把它奪走了!”
伊莉薩伯的脖子上原先掛著一條珍珠項鏈,那個男子正是為了搶奪項鏈才對她下毒手的!
隻見那個男子臉朝下地趴在田地的中央,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他已經死了。
男仆愛薩爾聞訊趕來,基若莫讓他幫忙將那個歹徒的屍體翻了過來。
這個人的年紀看起來在五十五歲上下,衣衫襤褸,頭上戴著一頂破爛肮髒的舊獵帽,略微有些花白的胡須布滿了他那張蒼白的臉龐,很長的褲腿上浸濕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