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肯定是那個被稱為‘地獄中的女魔頭’的克利思朵伯爵夫人在向我尋仇。由於我奪走了那一萬顆寶石,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並伺機向我尋仇。多年以前,她奪走了我的寶貝兒子傑恩,可這還不算完,她現如今又想將我牽扯進這件像謎一樣難解的凶殺案中。她打算讓我被人誤以為是殺人凶手,她想讓我遭人唾棄、遺臭萬年!我知道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這樣做是為了報仇!
“不錯,肯定是這樣的,可是,克利思朵伯爵夫人此刻又在什麼地方呢?自從那次奪寶事件以來,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她始終都沒有現過身,也不知道她偷偷地躲在什麼地方窺探我的一舉一動?現如今,她一手製造了這個撲朔迷離的案件,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就連菲斯丁娜也讓克利思朵伯爵夫人給蒙騙了。還有那個弗休爾·薩爾……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羅賓此時連弗休爾也一並懷疑了起來。
“我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勤懇忠厚的年輕設計師,我真的無法將他與那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聯係起來。那麼,他是故意接近我的嗎?他是那個女魔頭派來的嗎?喔,對於那個年輕人的底細,我真是一概不知,我隻知道他是克拉德醫生推薦來的,所以便輕信了他,而沒有調查他的真實身份。哎呀,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真是太草率了!”
想到此處,羅賓立刻聯係到了身在巴黎的克拉德醫生,然後開車直接趕往巴黎。
克拉德醫生是一位談吐高雅、器宇軒昂的老紳士。雖然他的候診室中排滿了等候看病的患者,可他還是一刻也不耽擱地把羅賓帶到了他的臥室中。
“近況如何?還不賴吧?”
老紳士用手輕輕地捋著花白的胡須,非常親切地問羅賓。
“謝謝您的關心,我還算不錯。”
“那就好。一向忙得不可開交的你今天到我這裏來,有什麼事情啊?”
“有件事情要詢問您一下,您了解那個年輕的設計師弗休爾·薩爾的底細嗎?我想打聽一下!”
“他?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人。說起來,我的這種做法是十分不道德的。我的醫院雇用了一個工人,那是一個上了些年紀的男人,當時,我正在拆閱你的來信,他盯著我看並向我問道:‘先生!寫信的這位勞佛·德布尼先生您認識嗎?’
“我回答說:‘那當然!’
“‘我有一個朋友,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藝術設計師,希望您能夠向這位勞佛·德布尼先生舉薦一下。他自幼便失去了雙親,現在又找不到一份穩定的工作,所以始終過著十分拮據的生活。’
“‘他叫什麼名字?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他的名字叫作弗休爾·薩爾,他的父親是我以前的老板!’
“你那次寫給我的那封信的內容是要尋找一位室內裝潢設計師,所以我便立刻為這個年輕的設計師寫了一封推薦信,並把他介紹給了你。”
“那個工人現在還在醫院中嗎?”
“不在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外表雖然看起來是那麼忠厚老實,可內心裏卻邪惡無比,不久之前他便因過失而被解雇了!”
“他叫什麼名字?”
“布荷米!”
羅賓聽到這個名字後立時大吃一驚,此人不正是那個死去的流浪漢嗎?
“這個布荷米有親友嗎?”
“他的妻子很早就過世了,給他留下了兩個兒子。不過,他的兩個兒子卻是兩個無惡不作的惡棍,對自己的父親置若罔聞,以至於布荷米以前一提起這件事情就會淚如雨下。其中的一個兒子更是胡作非為的無賴,聽說以前還在一個跑馬場裏當過流氓團夥的頭頭兒。”
“他的兩個兒子以前沒來看望過他嗎?”
“那是自然了,一次都沒有來過!”
“那麼,還有其他的什麼人到醫院裏來找過他嗎?”
“喔,有過。那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看起來像個中產階級,可是,假如她穿上華貴的服飾的話,即使是與巴黎上流社會的那些社交名媛相比也毫不遜色。”
“這個女孩肯定就是菲斯丁娜了!”羅賓在心中暗暗想道。
“從那以後您又見過那個女孩嗎?”
“見過,那次相見大約是在一年半之後,這個女孩臉色蒼白地衝進了我的診所,對我說有人身負重傷並請求我前去為那個人醫治。我去了之後才知道受傷的人原來就是診所隔壁的雕塑家夏柏先生,他在雕刻的時候一不小心弄傷了自己。我立刻為他處理了傷口,他的傷勢並不怎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