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騎兵統領虎牙郎將薛定國長的膀大腰圓,那大塊頭像是一名步兵多過像一名騎兵。此時他看著城頭上的那羅字將旗,還有那城頭上如臨大敵,站滿城頭的遼東叛軍,心頭得意無比。揮著手中的一杆大槊,縱馬向前,一把奪過一名掌旗兵手中的薛字將旗如一陣風一般的拍馬向前。
城頭上的守軍看到他揮舞著一麵將旗,衝到城門之前,忙不斷的射下箭支。不過薛定國雖然長的塊頭大,但在馬上卻無比靈活。他左躲右閃,沒有一會已經穿過了箭雨,到了城門前五十步的距離,隻見他在馬上一個側身,雙手猛的一用力,那杆繡字薛字的將旗已經穩穩的插入地上。
薛定國插完旗幟,一個蹬裏藏身,躲過數支箭支,呼嘯一聲返回本陣。隋軍先鋒本陣之中,如雷般的吼聲四起。剛剛自家將軍的這一手太漂亮了,城頭上空有這麼多的遼東叛軍,射了這麼多的箭支下來,可卻根本沒有傷到將軍絲毫。
薛定國的表演,一下子將五千先鋒隋軍刺激的無比激動,士氣大漲。
陳克複站在城頭之上,麵帶微笑的看完那隋將的表演。剛才這隋將確實不凡,萬軍之前一騎突入,不但要避過城上的弩箭,還成功的將旗幟插在了瀘河鎮前,果然是一員猛將。
“都說幽燕之地甚多豪傑,本帥大感同意。諸位將軍,有哪位知道眼前這員將領身份者?”陳克複撫著自己剛剛蓄起來一點的頜下短須笑聲問道。
一般剛回來的李靖道,“大帥,這人確實不凡,乃是薛世雄的本族族兄弟,姓薛名定國。十八歲即從軍,如今剛好四十出頭,在軍中已有二十多年。久鎮河北涿郡,塞上草原諸部莫有敢到他防區放牧者,他與涿郡羅藝二人並稱幽州雙煞將。兩人戰陣之上最是勇猛,但都有些桀驁不馴,難服管教。且向有嗜殺之好,往年多有無故侵入草原,冒充盜匪屠戮草原小部族劫掠的不好名聲。好在他還有薛世雄能治的住他,不然,估計又是一個羅藝。”
陳克複本來對這員戰將很是欣賞,此時聽完李靖的介紹,也有些覺得心中複雜起來。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薛定國,那就是一個絕對的刺頭。從他敢經常無故殺入草原,屠殺小部族,劫掠財物就能看出。這樣的人雖然打仗是把好手,但是放到軍中,卻更是一個大問題。
輕笑一聲,陳克複道,“現在本帥對於薛老虎的相見那更是向往了,沒想到薛家一個比一個厲害。先前那四個小崽子已經讓人吃驚了,現在又來一個薛定國,好,本帥喜歡。通告郭將軍和羅將軍,這個薛定國一定不能失手殺了。讓他們把他活捉了!”
那邊城下的薛定國在雙方大軍前露了一手後,更是得意無比。一聲令下,吏多的隋兵囂張的在城池四周來回奔馳喊殺,對著城頭拉尿扮鬼臉做出種種侮辱的動作。更有幾個士兵對著城頭脫了褲子,露了白白的屁股極盡挑釁之能事,引得城下的隋軍一陣陣哄然大笑。
“吱呀!”
緊閉的城門突然響起,隻見那鐵皮包裹著的大門突然緩緩向兩旁打開。城頭上拉起來的吊橋也在吊索的響聲中,緩緩放下。那邊陣前的薛定國眼睛猛的睜開,麵帶著驚喜的看著那緩緩打開的城門。他也不過是隨意的挑釁激將一下,哪料到這城中那毛頭小子居然如此不經激,這麼輕輕一激居然就打開城門了。
雖然自家隻有五千人馬,而情報中瀘河鎮中卻有足足一萬兵馬。不過薛定國卻絲毫也不在意,隻要不是讓他這五千人攻城,城中別說一萬,就是出來個一萬五千人,他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