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環兒嬌呼一聲:“小姐,你的手蹭破皮了……”
隻見環兒抬起自己的右手,臉上滿是急痛,本想從她左手拿出那羅絹,卻發現羅絹已髒,環兒隻好掏出自己手絹來給她細細包上。
這才吃痛,那傷口足有鴿子蛋那麼大,可見當時他一把推自己倒在地上的力道不小。
“小姐,到底怎麼了……本來好好的啊!!”環兒替她包好這才問,她素小服侍小姐,兩人主仆情誼還算深厚。
“環兒,此事先別聲張,等我回去想想……”她覺得現在這個殿下極有可能是假扮的,卻又沒有證據,而她也沒有那個實力去證實自己猜想。她得好好想想,假的真不了,如果是假的,她一定得揭穿他!
環兒不明白小姐還在想什麼,隻好把她身上蹭的灰塵拍掉,這才扶著聞人筱一步一步走出門外。
門外隻剩一架紗輦,孤伶伶地停在那裏,她們剛踏出門口,那郡守就迎了上來,焦急問道:“哎喲,我的姑奶奶,您又怎麼開罪殿下了!如今,連我都被連帶了!”語氣中不乏埋怨。又念在聞人家族的名聲上,不敢過於造次,不然早就訓斥上了。
“郡守大人,您不覺得殿下有些不同嗎?”聞人筱反問道。
“能有什麼不同啊,殿下天潢貴胄,豈容我等隨意仰視!?”那郡守也不曾見過七殿下,地方官員大多憑金印辦事,持印之人還能有錯麼?
又見到聞人筱手上傷勢,也不好再過多指責,隻道:“罷了,小姐還是先去休息,下官先告退了……!”他又急著去郡守府,想著多方賠罪,殿下應該不會隔閡於他。
蕭平貴坐在輦上,正想著對策,如今聞人筱肯定起疑,真沒想到前功盡棄,倒不如一開始就冷硬拒絕聞人筱的靠近。後悔也是沒有用的了,殿下還沒有著落,私下裏派人四處搜尋,也沒有結果,隻能說是期盼殿下早日回歸。
如果這個月底還不回來的話,就隻能公告部下了,還得傳信京城。但是這最後幾天他還是得硬撐著,殿下墜崖失蹤的事,隻有幾個得力部下才知道,這幾天就越發不能見人了。索性一概求見都避之不見,料他們也不敢直闖殿下暫住的地方吧!
而蕭子靳和青青這一對,還在持續趕路中。雕鞍馬背果然比不得馬車錦墊,青青隻覺得又累又餓。
他們已經連續趕了兩天路,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自帶的一點點幹糧早已用盡,隻一味沿著官道疾奔。反觀蕭子靳卻不像她似的,神清氣爽宛如平常。
她不明白蕭子靳一副貴公子模樣,竟然沒有一點嬌氣,真是讓她側目不已。
她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感覺雙腿之間被磨破了皮,血肉蹭著血肉似的疼得要命!昨天下馬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渾身酸痛蓋過了腿間的痛感,倒也沒覺得什麼。今天一天可就是發難了,又看著他以為著急趕路的態度,沒有聲張出來。
不想說自己竟是處處拖累的,也擔心這將近一個半月了,他的那些部下也該著實擔憂,還極有可能發生一些她們不知道的變故……如此就更加連呼痛都免了,隻一味咬著嘴唇忍受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