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若不是需要赴宴應酬什麼的,都是隨便擦擦讓頭發自然風幹的。可是今晚不同,她的又長又多的發絲在洗後不久就要被挽起來。
她有些緊張,畢竟在建康,天子腳下,他是第一次帶她公開出席這種名門聚集的晚宴。
換上裏裏外外三層衣裳,都是很輕薄的布料,追求飄逸、靡麗、繁複。
這是剛剛送來不久的一套臨時改製的衣裙,華貴富麗程度可想而知。最裏麵的薄綢衣是幹淨的月白色,卻很不簡單。燈光下若不細看絕不能發現那綢布上細密的肌理。
信兒說那是渤海灣的月牙綢,做工精巧,費時費力,也很容易失敗,所以地方上一年也隻能向朝廷上貢那麼幾匹。穿在身上極其舒適,而且觸體生涼,非常適合夏天穿。
第二層就是一件杏黃色繡十樣錦妝花褙子,那些花草繡得活靈活現,在衣衫上布局均勻,不會搶了主人的風采,起到了很好的襯托作用。
最外麵就是一層清透的薄紗,放在手上幾乎沒有重量,也不會遮擋住褙子的花紋。若說這薄紗沒什麼用,那你就錯了,這薄紗的妙處體現在穿著之人一舉一動之間的所反射的燈光,可以柔和地吸引人的注意卻不過份張揚閃耀!
梳頭就依著信兒來了,青青不知道在這種場合要梳怎樣的發髻才算符合禮儀。
信兒巧手翻轉,妝鏡裏的女孩還素麵朝天,長發披肩,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雲鬢層層,發髻累垂了。
青青端詳著銅鏡中的自己,淡淡杏黃色的衣服糅合了嬌憨與雍容,雲鬢烏黑,沒有留一絲頭發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一雙大大的眼睛更是顧盼分明,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紅,如此天姿國色縱是本人看了也會被深深吸引!
但是這還沒有結束,如此清湯掛麵是不行的,信兒正繼續按禮儀給她上妝,還要佩戴起碼的首飾來達到裝飾襯托的目的。
自然都是配套的首飾,步搖必不可少,不過她照舊用碧玉步搖,那金燦燦的她很不喜歡,這一點她絕不會遵從信兒的建議。
為了不顯得太過素淡,她又讓信兒從花瓶裏摘了新換上的粉色芙蓉花,就插在頭頂堆疊的雲鬢後麵。與搖墜的碧玉步搖輝映,倒是相得益彰。
待信兒幫她化了淡妝之後,就更加眉目分明,如畫中人了。
“小姐隻怕要把京城第一美人給比下去了……!”信兒由衷讚歎,眸子裏有種異樣興奮的神采。
青青自己端詳著自己,還深怕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沒有照顧到,見她這樣讚歎反而好奇道:“誰是京城第一美人,信兒?”
“京城第一美人就是溫皇後的侄女、溫司徒——的千金溫想容啊!這些年一直是她,信兒跟著殿下見過幾次,確實很美,當初還被說成是唯一配得上咱們殿下——京城七郎的美人呢!不……,是這樣,錯了,信兒還是覺得現在小姐比她要更美!”
信兒一時感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越發支支吾吾起來。
青青著她笑了一笑,複又回過身去,淡淡對鏡理妝。
她不管他以前有過什麼,隻知道現在她是他的什麼,接下來她要做什麼……!隻要這樣就可以了,很多事情想複雜了,隻會讓她更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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