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從禪房內走出,步履雖行走穩當,但在場的四人俱都看出有些乏力,而在燭光的映襯下,勞累了一夜的臉龐越發顯得疲倦。
五人看到慈恩出來俱都帶著恭敬的神態道:“大師!”
慈恩虛扶了一下後看向譚公望和魚秧道:“二位施主到此,貧僧招待不周之處,還望見諒,看譚施主麵色,是否身受內傷,可否讓貧僧一觀?”
譚公望躬身施禮道:“該是我們向大師告罪才是,今兒一早我們在登封境內遇到離魄宗一妖女,我一時不查遭了她的毒手,後用禦劍術與她的借屍還魂硬拚了一記,緊接著又被秦冚的血咒之術轟中,好在令狐師兄及時趕到,要不然現在便不能再在此處與大師說明了。”
“禦劍術?”慈恩與葉雲四人疑惑的看向譚公望。
譚公望笑笑道:“大師想錯了,我的禦劍術並不是李師伯的禦劍術,隻是師父以前與李師伯有過切磋,然後通過自己的理解所創立的禦劍之術,雖不能與李師伯的相比,但其威力亦是不可小覷,隻是有些後遺症罷了……”
慈恩明白的點了點頭道:“可惜,自李道衍失蹤之後,這禦劍之術便就此成為絕技,從此再無人習得。”
葉雲三人也是一陣唏噓不已。
慈恩上前一步,伸手搭在譚公望左手手腕之處,食指中指二指並攏往上一搭,二指飛速跳動,有如彈琴一般,過不片刻便收回來道:“這離魂宗的借屍還魂和血咒之術果然邪魅,這還魂之術在你體內淤積,以血養血,而血咒之術卻是破壞你自身血液的自主循環,二者相輔相成,破壞更加驚人,好在嵩陽的劍典道法高深莫測,才不至於讓你精盡血枯。但若拖得久了恐怕也會危及性命啊!”
魚秧一聽慈恩所講,內心擔憂更甚:“慈恩大師可有速解之法!”
慈恩搖了搖頭道:“速解之法是有,但我方才已經耗費真元救治了禪房之內的女施主,現在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那……”魚秧急切的上前一步想說些什麼,卻被譚公望伸手打斷。
“人生在世,生死由命,魚師弟又何必如此!”
“好個生死由命,慈恩大師你看我是否可以幫上忙?”聽到譚公望如此豁達,聞達心感佩服,不覺出聲道。
“聞施主的青炎真氣雖然是乙木真炎,但對待離魂宗的邪術也是無可奈何。”慈恩微微一笑,毫不急切的說到。
葉雲與瓊月看到此處對視了一眼,繼而也是一笑:“看來慈恩大師,已心中有數了!”
慈恩祥和的笑道:“葉小施主觀察力果然過人,若是能進入嵩陽城他日必定又是一個玉陽子。雖然速解之法不成,但我們可以有緩解之法,而且現在譚施主的身體也不適宜用速解之法。”
聽到慈恩如此說,魚秧、譚公望和聞達俱都鬆了口氣。而葉雲卻在內心未剛剛慈恩的話在內心中暗暗感激了一番,因為慈恩這話一講完,他發現魚秧和譚公望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了另一種不同的態度,一種不再是審視,而是認同的態度。
瓊月微微抬頭對慈恩大師道:“大師現在施術,是否還用動用真元精氣?”
聽到瓊月的話其餘四人俱都一震,是啊,現在登山境內,強敵環視,多一份助力便是多一份保障,先前他們都隻在意譚公望的傷勢,卻忘了外間的離魄宗和攝魂宗。
看到眾人表情,慈恩寬慰道:“列位大可放心,我隻是用先師所受的針灸之術,為譚施主活體祛邪,雖然也要用到真元,但那些自可微乎不計。”
“譚施主可隨貧僧前來。”慈恩走了幾步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頓轉過身來道:“禪房那位女施主,現在已無大礙,我已暫時壓製了她體內的姹女精氣,不過她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適宜受到打攪,聞施主這邊走,貧僧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在四人疑惑的目光下,聞達和慈恩兩人走到僻靜之下一陣耳語,具體說什麼四人更本無法聽到,但看聞達的神情,顯然事態有些嚴重。
譚公望則和魚秧對視一眼,發現兩人都很凝重,顯然對“姹女精氣”這四字敏感異常。
不片刻慈恩便回來招呼魚秧和譚公望二人遠去,而聞達走回來後,麵帶愁容,雙眉緊皺,看到欲語還休的兩人,歎了口氣,便招呼兩人一道進去。
“進去吧,我們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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