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是我有史以來經曆過最大的一場戰役了,感覺打的昏天黑地的,我跟楊濤據算是能打的了,堅持著,對麵的人一個一個倒下,還剩十來人的時候,我實在不行了,砍刀撐著地,抬頭一看,這女人居然還站在那裏。
真是強悍。
老實說,我這十幾年,也算是見過大場麵了,但是唯一佩服的女人就是九月了。
刀疤就是內一次留下的,她養了好久的傷,那段時間她正好和張夜俊在一起,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我很少見到混黑道的男人這麼柔情,不帶金鏈子身材也不魁梧,瘦瘦弱弱的,背影伶仃,怎麼著都有一股文弱書生的樣子。
可能九月她爸也是看不上這男人這一點吧。
最後,那條傷疤變成了紋身,是一枝梅花,她穿短褲高跟鞋的時候,露出內條傷疤來,按照李俊陽的話說,他都惦著上。
我有些尷尬,可能是不想在九月的麵前提起張夜俊了,就點點頭,勳子就送酒過來,九月給我們倒酒,瞄了一眼,上的都是好酒,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哎呦****,內妞不錯啊!
楊濤指著舞台上的一女的就喊,九月深知楊濤的性子,也隨他,回頭看了一眼,哦了一聲,小雅,我這暖場的,你喜歡啊?一會兒讓她過來。
九月說一不二,給楊濤樂的。
還是九娘對我好,搓著手就笑。
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九月也說,什麼時候開始你也叫我九娘了?還叫九月!怎麼著,你家旭哥對你不好?也不知道是誰,跟我說話就旭哥旭哥的。
楊濤搔著後腦笑,旭哥不許我亂來,我這不好久沒沾葷腥了麼,九月你別說,我現在看見跳廣場舞的大媽都覺得起反應啊!
我知道他說的是今天早晨我死活拉著他去看廣場舞。
在下麵狠狠踹了他一腳,楊濤搔著後腦繼續笑,九月也笑著把話題岔開了。
九月掃了一眼我身邊坐著小輝,笑嗬嗬的抬手過去揉了揉內孩子的腦袋,你新招的小弟?這孩子苗子不錯啊,坐這這麼久一句話都沒說,有耐性!寶貝兒叫什麼?
一邊問,一邊遞給小輝一杯酒。
姐姐好,我叫小輝。
這回換做李沐磊踹他了,叫什麼呢!你這毛小子還敢叫姐姐?叫九娘!
小輝被嚇了一跳,低著頭灰溜溜的叫姐姐。
誒,沒事兒,好久沒人叫我姐姐了,人人都喊娘,我都感覺自己老了,小輝沒事兒別聽你磊哥的,就叫姐姐,我愛聽。
喝著喝著,正嗨著呢,門口突然一片喧嘩,似乎是來了很多人,九月不以為然看了一眼,幾分鍾的時間,多出了不少人,呼呼的往裏進,十分鍾了,人都沒進完。
我看了一眼尋思著,不會是我今兒來就今天有人踢場子吧?可是看著又不想,那些人就在那裏站著,也不說話,跟開路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