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崔無際，聽說你要花一萬多塊錢準備把她送到三峽大學去深造？好大方啊！大方到讓兒子到處去撿鐵偷鐵。崔無際，說，是不是想把她培養成才貌雙全的新小夫人？”
崔無際聽到這裏心裏驚叫：“完了！”到她嘴裏去了，那一定也到縣裏去了。世界上怎沒有秘密呢？一陣絕望，一陣寒徹。
“沒有，沒有，黃阿姨，沒有啊，崔叔叔沒有啊！”那小姑娘急忙否認。
“造謠！”崔無際從牙齒裏蹦出這兩個字。他的腿已經戰抖虛脫了。
“無恥！”又蹦出了兩個字。
那野母豬此時的慘嗥又像刀子一樣飛進來。
“我無恥，還是你無恥？還是你——無恥？”護士長後是指著白丫兒說的，她的臉也白了，死白，整個浮胖的臉部都在抽動，渾身氣得發抖。終於忍不住了，抬起右手，給了白丫兒那張小臉兩個連續的耳光。
那白丫兒哪受過這等打擊，當下就打得懵了，好半天想哭哭不出來。崔無際上去就喝道：
“你打她幹什麼？”
護士長的手也不知往哪兒放，行過凶的手高抬在空中，愣愣地看著在場的人。這時，倒是那個偷鐵犯老拔子從房裏衝出來，照他媽護士長的屁股就狠狠地砍了一木刀。
“啊？”護士長一聲驚呼。
“呃嘿！……”白丫兒拔腿就往外跑去。估計踏虛了樓梯，一聲重一聲急。
崔無際見狀急了，這小妮子該不會想不開尋短盡吧？
“黃一嬋，出了人命你可要負責啊！”崔無際踢翻了一把椅子就下樓去追趕白丫兒。
白丫兒捂著臉哭哭啼啼在黑暗的街道上走著，羞愧難當，傷心欲絕。心裏罵著你這毒婦，你打我，活該生出這樣一個瘋長的娃子，又大又蠢，活該讓崔叔叔不喜歡你，討厭你，想跟你離。可我冤枉啊，我小小年紀就受她這般欺辱，這麼一傳出去我名聲不就完了？我無臉見人了，爸、媽呀！我沒了臉見你們，我隻好投河去，一死了之。爸、媽呀，我不能孝順你們了，我不想活了，這家女主人誣陷我摑我臉哩……
見到了那水布鎮的流水，就要往下跳，卻被後頭趕來的崔無際一把抱住了。好在是夜裏，沒人看見。崔無際還是壓低聲音對她重重地說：
“白丫兒，你這是作甚哩？沒你的事，啊，我家的事我去處理，我會教訓她的，你千萬別想不開喲。我待你不錯吧？也沒欺負你吧？你放心，你安心……”
那白丫兒衣裳已經濕了，崔無際把她抱上岸來，見這妮子身子直戰抖，就緊緊抱著，臉貼著臉。那妮子哭著，崔無際就去舔她的臉和嘴唇，全是鹹的，淚水到處流。又去用舌頭撬她的牙齒，並且雙手去摸她豐滿的胸部，解開來狠狠吮吸。
“白丫兒，我要跟她離婚的，跟那個潑婦離婚的，連老拔子都討厭她砍她，我喜歡你，我尊重你，我需要你，老拔子也需要你，別離開我啊，好不好？行嗎？答應我，白丫兒，行嗎？……”
這小女子被鎮長親得暈暈乎乎，人因為這一場風暴已筋疲力盡，隻能任由這個主人親撫，死了一樣的。直到那野母豬的叫聲再一次像鬼怪一樣卷來。
“不行！”她說。白丫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