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一箭的風情(1 / 2)

陸山從雪山上下來的時候,大長老隻是說了一句“萬事小心”就揮了揮手繼續閉目打坐了,一向溫文爾雅的郎鍾也隻是將幾人送到迎客亭就折身而回,不過走的時候倒是丟給了陸山一個小包裹,說是雪山特產。陸山也沒矯情什麼,搖手對著郎鍾道了聲謝,跟著酒鬼老頭和許美人就往山下走,那裏早有人備好馬匹,一路回來總算是比上山的時候要快活許多。原因無他,背上背著一個麵紅心跳的大美人,腳下雖說跟踩在棉花上一樣,但總歸被背上兩團肉來回碾磨著,總要認真走的穩當才行。直到走到山下,許美人才“呸”了一聲,罵了句“登徒子”才從陸山背上下來。陸山也不搭話,自顧自的上了馬,讓身後的酒鬼老頭一陣哈哈。

那日在演武場一拳之威,算是讓自己拿了下山的門票,怎麼說也算是有一技之長不至於跟從前一樣手無縛雞之力,況且體內還有血精續氣,遇上一些尋常武夫,也算是虎入羊群。

再說此時的西樓門前,被鏈子抽的動彈不得的刑風也不掙紮,就那麼僵在原地不做動彈。可把槍舞的水潑不進的黃鸝,硬是刺不進刑風身前一尺。每次長槍刺到近身就被一股氣流帶著偏離到一邊去,而脫離僵硬狀態的刑風隻是嘴角不屑的上揚,隨即把弓又拉了一個滿圓,箭頭甚至要頂在麵前黃鸝的腦門上。

眼看第一波攻勢無果的二人飛快的向兩邊一躍,誰知刑風又自顧自的將滿圓弓回了個弦,腳下如風般的向側麵滑去,等到飛躍二人與他排成一線的時候,才鬆了扣住弓弦的指頭。隻聽“鋥”的一聲,如先前射向來福的箭一樣,大力的弓箭,一下子將二人釘在一起。整場打鬥都無比輕鬆的刑風這才好整似閑的將弓弦再次拉了一個滿圓,瞄向此時動彈不得的二人,身後喜上眉梢的趙衝忍不住叫了聲好。

看過先前射塌房屋的那一箭威力,眼看自己心愛之人就要命隕當下,況且女子還被釘在自己身前的來福,驀地瞪大了眼睛,大喝一聲“你敢!”可偏偏又無能為力,瞬時過度用力的眼角,被瞪的撕裂開來,從兩邊躺下兩行“血淚”。

來福從小就喜歡黃鸝這是沒的說的,可說來自己也不爭氣,每次對上這婆娘,自己那男兒氣概就瞬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唯唯諾諾。倔脾氣的來福是個直性子人,也就是俗話說的“老好人”,隻要不是關於黃鸝的,尋常事情也都是不掛心上,今天去割肉王家少割了些,明日李家來借個蠟燭,到後來也不歸還,後天張家搬遷,往年欠的錢臨走也忘了要等等比比皆是。可就是如此的來福,曾經為了別人私底下說黃鸝是個沒娘養的浪蕩婊子,硬是當街把人打了不說,下午還跑去人家裏堵門,給出來的一幫子人揍得渾身烏青。回家給來福擦藥的黃鸝皺著眉頭,說了句身體要緊,來福這才算是罷了休。

此時悲憤的柳來福,突然又感覺到了小時候那種被黃鸝護在身後的無力感,他閉著眼睛,渾身顫抖,再配上兩行不斷流下的血淚,有股說不出的淒涼,陸山跟前的許美人,忍不住捂上了嘴巴,不敢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