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憂於此,靈羅也有禮幾分,福身道,“貴妃皇嫂萬福。”
無憂便是一副長者的樣子,微微一笑,“靈羅不必多禮,今日怎麼想著來凰翊宮?可有什麼難處麼?”說罷,吩咐一旁宮婢道,“給靈羅帝姬賜座,上茶!”
靈羅禮貌一笑,“謝貴妃皇嫂。臣妹來此,乃是為柔菡襄主而來,貴妃皇嫂若是忙碌,盡可不必理會臣妹。”
這就下逐客令了?她還想瞧瞧這倆小姑娘能生什麼事。也不怕厚臉於此,無憂便一笑,“如此,本宮便去儷懿宮看一看。”
靈羅起身,再一福道,“臣妹恭送貴妃皇嫂。”
見無憂離去,江芊熠才換了一臉冷麵,故意拒人於千裏之外,“凰翊宮不歡迎你,滾!”
剛來便是“滾”字,弄得她好沒麵子,但想著淩瑾皓,靈羅還是勉強一笑,“聽說大齊甚是注重郎才女貌,我與左相的婚期定在八月初八,那日必要最美而見賓客……”
話還沒說完,便被江芊熠不耐煩地打斷,“你不會想要一個美顏的方子吧?”見她欣然點頭,她毅然拒絕道,“癡心妄想!”
早知會被拒絕,隻是沒想到她如此幹脆,靈羅無奈,她方才聽柳玢蕙說,江芊熠因外貌不為大齊人所接受,而遭受嘲諷。
心下懼然,深怕自己也生一絲不妥,隻好堆笑道,“不過是個美顏的方子,依著襄主的醫術,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麼?你且舉手動勞,助我一番,定然重金酬謝。”
重金?!江芊熠這倒來了興趣,這還是行醫以來,第一次收取診金,便大開口道,“一萬兩黃金。”
一萬兩?!靈羅懵了一會兒,她一年的俸祿,黃金之數也不過二十兩,除非貪汙受賄,不然哪裏拿的出那麼多金子?
從小到大也沒接觸過銀錢金子,其實對於金銀的概念、數值,她是絲毫不知的,隻是覺得一萬之數聽得舒服,便就開口了。
因著天價,靈羅靜默了一會兒,才試探地問道,“襄主這是玩笑話?”
江芊熠不屑,“與你有什麼玩笑可開?”她還沒意識到這是天價,隻以為太過便宜,便改道,“你若覺得太便宜,便就五萬兩吧!”
五萬……靈羅徹底無奈,這顯然是刻意刁難!便微怒道,“若襄主的醫術真值五萬兩,那襄主自身為何還如此醜陋?真是笑話!”
不要便說不要,這樣惡語嘲諷算什麼?不過幸而她沒觸及到她的底線,江芊熠也不發作,隻沒好氣道,“求方子就跪下,不求方子就滾,本襄主沒時間理會你!”
話音剛落,便見靈羅的雙眼,落定於她的雙唇之上,暗道不妙,江芊熠作勢便要逃跑,便聽她道,“襄主的厚唇,還真是別具特色呀!”
底線觸及,江芊熠立時怒了,回首卻是一笑,“本襄主的容貌是自己的,用不著你管!靈羅帝姬要美顏的方子是吧?”
見她笑得恐怖,靈羅不禁後退了一步,點頭道,“是,勞煩襄主……”
卻聽江芊熠笑得陰森,像有鬼魂附體一般,讓人聽了生怖,“倒不勞煩,隻是我開的方子,你敢用麼?”
她開的方子,自然要先交給太醫院,再請人試藥,才可放心使用。如此想著,靈羅便就點頭,“我信得過襄主的醫術。”
如此甚好,江芊熠取出司馬芊茉隨手寫的方子,由水雁遞於她道,“這便是美顏的方子,你且拿去用吧!”
太醫們記得這是司馬芊茉的方子,定然以為盈妃要打靈羅的主意。他們與靈羅也沒什麼交情,隻要不參與其中,想來柳玢蕙也沒什麼言語。
如是,方子拿去太醫院,眾人皆是淺淺一看,倒是方子複雜難懂,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司馬芊茉開的是猛藥,起初用在肌膚之上,效果甚是明顯,但副作用很大。至於為何作用,則是因人而異。
見試藥的宮婢藥效明顯,靈羅便欣然就往自己臉上敷,敷完之後,果然肌膚嫩滑於初生嬰兒,稍稍上了淡妝,便就俏麗非常。
滿意地出宮,去見了淩瑾皓一眼,連黎王府的下人,都忍不住抬頭看她,看來這點睛之筆的效果十分不錯!
好不容易出了宮,卻撞上淩瑾皓外出,便等在府中等她。府中人皆不知她為左相之妻,但也不敢攔著,李威正好出外回來,正撞見靈羅,竟一陣心跳加速。除了無憂,她還從沒見過如此仙人!
靈羅卻是不睨他一眼,隻當他是下人,一心品著黎王府的上等好茶,時不時得意地摸摸自己的皮膚。
忽而一陣異樣,臉頰處的皮膚隨即一緊,竟生出一絲皺紋似的異物。靈羅大吃一驚,忙去鏡前一看,頓時愣住……
李威更是一驚,“姑娘可是身子不適?我馬上去請府裏的郎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