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腦袋就被葉無忌的上頭高鞭腿活生生地砸進了脖子,然後在鼻血洶湧中“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手中鋼管“咣啷”一聲掉在地上。
葉無忌俯身撿起地上的鋼管,向凶惡地撲向自己的眾人更凶惡地開始反擊!
刹那間,骨頭碎裂聲、殺豬般的嚎叫聲從四號監區傳出,久久回蕩在整個監區上空。
“嗷嗷——”整個監區的犯人瘋狂了!
……
監區外的警衛值班室,那個中年警察聽著一浪高過一浪的犯人吼叫聲、鬼哭狼嚎的哭叫聲,擔心地起身開始披掛裝備,同時招呼其他三個人準備去監區一看究竟。
“沒事!”叫勇子的警察坐在牌桌前,一臉的淡定,“這事是交巡警應急分隊的戩哥打的招呼,出了事他兜得住!”
楊戩的舅舅是長安市組織部部長,整個長安官場都賣他一個麵子。
那個起身披掛的警察聽叫勇子的捕快這麼一說,遲疑了半天,最終還是卸去披掛坐重新坐了下來。
“來來來,繼續打牌!”叫勇子的捕快甩給每人一根煙,自己叼上一根點燃後,便與眾人開始繼續洗牌。
……
半個小時,葉無忌用了半個小時,將四號監舍裏的十二個犯人從門口打到最裏麵的便池,然後又從便池將眾人打到了門口。
歇了一口氣。
又半個小時,葉無忌又用了半個小時,將十二個犯人從頭打到了腳,又從腳打到了頭。
又歇了一口氣。
“還有沒有不服的?”葉無忌麵帶微笑,晃動著手中一米半長的鍍鋅鋼管,鋼管末端血紅一片,一滴一滴的血紅有規律地從上麵一滴、一滴地滴下,濺在水泥地板上,綻放成一朵美麗的圖案,像桃花,又像雪花,還像指紋。
鼻青臉腫是必須的,眾人捂著臉上被鋼管擦過的傷、堵著胸膛上被鋼管捅開的窟窿、按著大腿上被鋼管戳爛的裂痕,頭搖的跟外婆的撥浪鼓似的,順便悄悄地用餘光撇撇周圍,看看還有沒有比自己更傻13的家夥站出來叫板。
可惜一個也沒有。
“都服了啊?”葉無忌依舊微笑著問。
眾人使勁點頭。
“服了手中還拿著家夥?騙小孩啊?”葉無忌麵色突寒。
眾人聽葉無忌這麼一問,趕緊低頭看自己的雙手,哎呦,可不是麼!手中怎麼還拿著家夥!於是急急將手中的螺紋刀、吃飯叉子、飛鷹刀片、磨尖的牙刷子扔在地板上,暗罵自己昏了頭。
“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葉無忌麵色依舊寒冷,這種寒冷出自一個十八歲少年臉上,讓人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的荒唐,荒唐之後就是深深的畏懼,年少輕狂,葉無忌有輕狂的資本。
眾人齊刷刷地把頭轉向了監舍最裏邊便池中的曾經的牢頭三喜。
這個一個小時前還是牢頭的家夥現在被葉無忌打得五官完全扭曲地癱坐在便池中,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即便是有動一動的力氣也不敢動一動了。隻要他稍稍一動,那根曾經屬於自己、是自己最心愛最拿手的鋼管就會冷酷無情地招呼在自己身上。三喜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鋼管的恐怖,兩行濁淚情不自禁從他小眼中留下。
監舍不同情眼淚,隻相信拳頭。
三喜在瞬間被眾人在心目中拋棄,由大拇哥變為了小拇指。
葉無忌老大的地位確立。
眾人看了三喜一眼,轉頭就見新老大,牢頭葉無忌正冷冷地盯著三喜。
“就是那傻13唆使大家夥冒犯老大您的!”“對、就是那13養的!”“麻痹的敢打新老大的注意,揍這牲口養的!”
瞬間,葉無忌就被稱呼為了您。
瞬間,眾人一擁而上,一頓亂腳踹在了三喜身上,“說,是誰讓你給新老大支磚的?”“麻痹的,說!”“尼瑪13的快說!”
“別、別打……是、是那個叫李、李勇的獄警讓我幹的……”三喜被眾人亂腳踹得結結巴巴,隻剩下出的氣沒進的氣了,奄奄一息地臥在便池中。
“李勇?就是那個帶我進來的獄警是吧?”葉無忌開口問道。
三喜使勁點頭。
“這筆賬,得算!”葉無忌一抬手,手中的鋼管瞬間飛出,砸得鐵柵欄火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