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代勝財是赫赫有名的房產大亨,經常看到電視上有關他的采訪和報道,薛姨是恨得牙癢癢。據說他還住在什麼山中別墅,自己一個小老百姓怎麼能接近的了?薛姨那幾天像是無頭的蒼蠅急得團團轉,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但,無巧不成書,過了大約一個月的時候,薛姨接到職介所的電話,說有個主顧要找保姆,可是挑剔得很,年輕的還不要,所以這才來電話,讓薛姨過去試試。
到了那棟山中別墅看到了代勝財,薛姨的心頓時狂跳不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事情也太巧了,竟是代勝財家中招保姆……原來,代勝財家中的保姆換了不下20個,但都被王翠蓮以各種理由辭退了,好像不是嫌棄這不行就是嫌棄那不行,有的甚至才幹了一天就被攆走了。緣由嘛,應該是人盡皆知,保姆都太過年輕,還一個個長著一副妖精臉,代勝財本來就不安分,王翠蓮害怕他吃窩邊草。
這會看到薛姨走了進來,一農村老太,穿著粗布衣,寬口布鞋,臉上的皺紋一大把……王翠蓮是邊看邊樂,心想這個還不錯,所以當時就指著薛姨說道:“行了,就你留下吧,住家保姆,管吃管住一個月兩千塊,幹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看到這麼順利,薛姨也是滿臉高興,她一口氣應了下來。在代勝財家中當保姆,一晃眼就過了整整三年.
來到代勝財家中,薛姨時時注意著家中的動靜,表麵上她勤快又老實,可背地裏卻一直偷偷關注著他們一家子。不過可惜的是,這三年來除了代勝財和她老婆永無休止的爭吵外,薛姨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倒是最近的一件事情,卻讓薛姨感到無比驚訝,那就是關於代珊珊的同學依靈。
岩石一直在注意聽,這會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依靈?”
燈光下,薛姨蒼白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難言的驚喜,她的聲音略有些提高:“是的,就是那天到別墅裏做客的依靈。我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她頭上的簪子……因為,那把簪子我認識。”說到這裏,薛姨的聲音透著顫溧,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她慌忙抹了把眼睛。
岩石納悶:“什麼,那個簪子您認識?”驚訝之餘則是更大的震驚。
薛姨痛苦地點點頭:“記得那年,媳婦正懷孕,我和她一起去北市市區……邊走邊看,我們被旁邊的店鋪所吸引,裏邊賣的全都是一些女性用品。當時我就看到了這簪子,感覺挺別致,正好旁邊還搭配著一把紅梳子,兩個圖形一模一樣。我說這圖形挺奇怪,媳婦說這是線條美,還笑我古董。她見了梳子很喜歡,所以我們就一起買了回來……簪子我用,梳子給了媳婦。”
聽到這裏,岩石卻是錯愕不已:“什麼?還有把紅梳子,上邊的線條是不是和簪子上的一模一樣?”
薛姨看到岩石的神情很緊張,狐疑地問道:“怎麼了?”
“是不是有著同樣的花紋,是不是這把紅梳子?”岩石慌忙伸入褲兜中,掏出了依靈的那把紅梳子。
“啊,我媳婦的紅梳子?”薛姨哭著奔搶過來,一把抓住梳子,放在燈光下急切地看起來。當確認了這點後,薛姨突然轉身,猛地抓住了岩石的胳膊使勁搖晃起來:“說,說,這梳子是從哪裏來的,究竟從哪裏來的?”
麵對薛姨幾乎癲狂的舉動,岩石似乎嚇傻了,他的身體微微後退,張嘴結舌,半天才說道:“這,這梳子是依靈的。”
“什麼,依靈的梳子?”似乎像是繃緊的弦突然斷了似的,薛姨一屁股蹲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難道我媳婦找到了孩子,要不然梳子怎麼會在依靈的身上?”
岩石心中也有諸多疑問,他先輕輕攙扶起坐在地上的薛姨,然後才試探著問道:“您能確認,依靈就是當年您丟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