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有著水聲在黑夜中響起滴打在地上,沾起水花。他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血薇身上,卻又極其不穩的掛在血薇身上,血薇雙手摟在他的腰際,生怕他不小心從她身上滑落。他脫臼的右手無力的垂於虛空之中,晃著。他的手腕處被震裂了一道傷痕,有著不斷的鮮血汩汩的從那裏流下,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滴答”的水聲。
血薇隻感覺有一陣極大的推力斥向她,她後退了一小步,卻死死的抱著惟光,不肯放手。惟光的身子半傾斜的靠在她身上,他幾乎上是把全部的重量壓在了血薇身上。血薇又不穩的小退了一步,身子本就欲往後傾,這下子,她的身子完完全全的向後傾去。
“哎呀!”“嘭”兩種不同的聲音在結界內響起,血薇被惟光死死的壓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力氣推開他了。隻能坐以待斃了,不對,是躺以待斃。血薇滿是悲哀的眸子看著不透光的白色結界,低聲道,“折雪,你在哪裏…”
惟光猛然睜開了眼睛,用著左手撐起了身子,眸子冷冷的看著血薇。他冰冷的目光在血薇身上停留了片刻,目光轉而變得有些柔和起來,卻依舊透著無盡的張揚與不羈。
他單手撐起了身子,坐在了一旁。血薇沒有了他的束縛也緩緩的坐了起來,看著他那張蒼白至極的臉有些擔憂,“你,無事吧?”
“無事。”惟光左手扶向右臂,輕輕一提,隻聽見森然的骨骼聲“哢嚓”,他一臉淡然的看著血薇。“你呢?”
“我啊?”血薇笑著,驅散了結界內的陰翳,“無事啊。”她輕揚的聲音在結界內悠揚的傳開了。
惟光看著她,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血薇低著頭,看了看自己,見沒有異樣,才敢抬起頭看著惟光,“我怎麼了?”
“沒怎麼。”惟光的目光看著她胸前那塊薔薇花玉,“你那塊玉是什麼時候在的?”
“什麼什麼時候在的?”血薇不惑,“它一直在啊,那天是折雪給我的,她說這是我的東西。”
惟光的目光有些驚異,他看著血薇,“哪天?”
“我醒過來的哪天。”血薇撓了撓腦袋瓜子拚命的想著,“一年前…”她抓起了胸前的薔薇玉,看著它,點著頭,“嗯,是了,一年前,我醒過來的時候。”
“那你有沒有記得你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從你醒來那天一直存在的。”惟光紅棕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迫切。
“怎麼了,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血薇看著他,繼續不惑。
惟光站了起來,走向她,坐在她一旁,冰冷的唇貼在她的耳畔,“告訴我。”
“嗯?”血薇別過臉看著他紅棕色的眸子,突然發現他們的距離有點過分了,臉突然燒紅了起來,忙別開了頭。有些清晰了起來了。她伸出了手,白色的結界光照耀在她右手無名指的那枚銀戒上,“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