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筱慧腦袋沉沉的,隻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鬼壓床的感覺有木有,現在整個腦袋感覺都是懵的。
房間裏的光線暗暗的,看來天還沒有亮起來。
腦袋暈沉沉有點緩不過來的感覺,光線暗暗的,大概可以分辨出來頭頂上的是青綠色紗帳,這不是自己單身公寓吧?
哦,我好像是穿越了。
等等,之前的床並沒有紗帳啊。哪個奴才給我安了紗帳了?苧筱慧隻覺得頭疼腦漲,雙眼泛著酸疼,幹脆又閉上眼,再睡一會兒。
別打攪我,讓我思考一下人類與地球未來和平共存的發展道路。
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中間隱約聽到有人低聲的哭泣,嚶嚶的哭聲擾的她不勝耐煩。好在時間不長,房間又歸為寧靜。
天不管地不管,繼續睡。
沒睡多久門外傳來了叮叮的搖鈴聲,煩不煩呐,還讓不讓人睡了!
苧筱慧兩耳不聞窗外事,意誌堅定的不起床,繼續促成她的睡眠大業,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爽了,管他天塌下來,睡夠了再說!
可是窗外的鈴聲不依不饒的一再的響個不停,而且還有點節奏感,能聽見有人還在碎碎的唱念著什麼。
一會兒靜,一會兒鬧的。
深度睡眠的苧筱慧在這種白噪音中反而覺得越來越睜不開眼睛了,又鬼壓床的感覺有木有,明明已經醒了,可人就是睜不開眼。
好累的感覺。
鈴聲越來越近,那個人唱念的聲音喳喳不停,已經逼近閨房的門外。
那個念咒的人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苧筱慧的門!
“嘭---------!!!!!”
臥槽!這一聲踢門的巨響驚的苧筱慧滿背滲出了毛毛的冷汗,什麼情況?!
隻見一身形如同瘦竹竿似的黃衣道人左手持法鈴,右手拿著木劍,木劍尖上刺了一張的黃色符紙,唱念不停,腳踏八卦陣法步,跳進房來。
瘦竹竿黃衣道人憑空揮舞著木劍,左辟一刀右砍一劍,然後指著床上的苧筱慧大聲念著咒文“呔!何方妖魔鬼怪,見了本君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灰袍道童端進來一角銅質雙耳杯,遞與自家師父手中,然後埋頭速速退出房間。道人口中念咒,憑空點燃了木劍上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詞:“媽咪媽咪哄----(大概是這個音調)”然後把燃燒的符紙丟進銅質雙耳杯中,呼的一下,整個杯內的液體躥起了藍色的火苗。
用木劍挑開青綠色紗帳,瘦竹竿黃衣道人舉杯仰頭含了一口“噗--------------!!!!!!”毫不客氣的全數噴吐在了苧筱慧的臉上。
他哪曉得苧筱慧早就醒了?
嗬,這把床上的苧筱慧氣得兩耳冒煙,吵鬧一陣也就算了,你這滿口黃牙的惡心臉還敢把水吐到姑奶奶臉上來???老娘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e啊??
一個鷂子翻身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你大爺----!!!”奪過瘦竹竿黃衣道人手中的銅質雙耳杯掄圓了就向道人頭上砸去。
這個瘦竹竿黃衣道人拜於遠近聞名的老君道觀門下,可是習了一半的法術師父就仙去了,繼承先師的衣缽後,借著先師的威名行坑蒙拐騙之事。加上主持道門以來,並沒有碰上什麼真正意義上的鬼神。每次做法也就是做做樣子,跳一跳大神燒燒符紙,就有大筆的銀錢入袋。賺了名頭後,更是收了不少的俗家弟子,光是學費都賺了個盆滿缽滿,銀錢來的如此容易,哪還有心思去苦練先師留下的那半本秘術。
何況床上這個少女沒了氣息三十多天,他昨天來看,便知這少女生魂不附於體,遲早是個死人。她家裏人請他來做法驅鬼,瘦竹竿黃衣道人心想著也就是按照往常的套路表演一番,就可拿錢收工回家,樂滋滋的就接了這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