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寒香~~~”忽聽得院外靜香焦急的聲音,寒香心中一驚,靜香氣喘籲籲的跑來,“寒香,快,快,致遠哥哥不知何事與父親吵起來了,致遠哥哥已在書房門外跪了快有半個時辰了。”
寒香心中仿似被揪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閃過心間,“靜香姐姐可知,哥哥與父親爭吵所謂何事!”
“具體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靜香欲言又止。
“靜香姐姐這是要故意讓寒香著急嗎,但是什麼?”靜香欲言又止,寒香心裏愈發的著急起來。
“好像,好像今日秦太師親自上門給自己女兒說親,父親他......父親他已勻了這樁親事.......”靜香最了解寒香和致遠的情誼,所以,這樣的事情,寒香知道了,心裏肯定是要難過的。
原本不知所謂何事,隻是胡亂猜測,內心惶恐得很,得知確為此事致遠與父親才起了爭執,寒香心裏反倒不那麼憂心,更多的是想,事已至此,逃避無能,唯有與致遠一起坦誠麵對父親,縱然難,如若不去爭取便一點機會也沒有。
天色已不像剛才那般悶熱,一絲涼風吹來,倒也沒那麼焦躁。寒香鎮靜的理了理鬢發,與靜香一起來到書房門口,遠遠便望見致遠端正的跪在門口。煙灰色的衣衫後背已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寒香心疼無比的走上前去用帕子替致遠擦去臉上的汗水,致遠見是寒香,深深的望了一眼寒香,眼神深邃而又堅定。握著寒香為自己擦汗的手朝著書房裏麵,定定的說道,“我說過,我林致遠此生定是要娶林寒香為妻的!”
話音剛落,書房裏傳來一聲瓷器打碎的聲音,寒香心頭一驚,抬眼望見一臉痛心疾首的林中天,腳下散落了一地茶杯的青花瓷碎片。寒香沒有想到林中天對此事的反應會如此劇烈,隨即亦跪了下來,堅定的說道,“求父親大人成全!”
林中天仿佛聽到了什麼讓他驚愕無比又萬分害怕的事情,竟然一時沒有站穩,急退好幾步,跌坐在身後的椅中。錯愕萬分的林中天,定了好一會兒,又仿佛萬分痛心,一伸手撫去了桌上的茶具,茶具跌落時發出刺耳的瓷器破碎聲。雙雙跪著的林寒香和林致遠心頭猛然一驚。一直站在身後的靜香也有些擔憂起來。
風,越發的大了,開始有雨點落了下來。雖是大熱的天,豆大的雨點落在身上確也有些涼意。
“造孽呀,造孽呀~~~”忽聽得大夫人華曼容帶著怡香哭喊著踏入書房院中,看見雙雙跪著的兩人,又大聲的哭喊了起來,“造孽呀~~~”
入得書房,看見散落一地的茶具碎片,華曼容一愣,又立即哭喊著,“造孽呀,老爺~~~當初我極力反對老爺帶她入府,老爺卻執意要帶她入府,如今又生出這樣的事情來......”說到此處華曼容仿佛想起了什麼,恨恨的說道,“林以寒那個狐狸精,人死了還留個孽障攪得府中如此不安寧!”
“放肆!”林中天大怒,華曼容收住口。
聽得此言的寒香卻仿似萬箭穿心,抬頭正迎上林中天複雜的眼神。看著旁邊的華曼容,林寒香眼神忽然尖利起來,華曼容看得寒香怔怔的看著自己,有些心虛起來,把眼睛看向別處。寒香定定的起身走到華曼容的麵前,此時的寒香仿佛換了一個人,眼神尖利無比,華曼容不由得後退幾步,寒香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華曼容的手臂來,“大夫人,方才說的什麼話,寒香沒有聽清楚,大夫人可否再說一遍!”
寒香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手中的勁越發的大,抓得華曼容的手臂生生的疼了起來,看著林寒香酷似葉以寒的麵容,華曼容卻有些膽怯起來,即使疼也不敢出聲。
“林寒香,你這是做什麼?”一旁的怡香上前一步來想拽開寒香死死抓著的手。寒香卻死死不鬆手。
看著自己娘親被寒香死抓著鬆不開,林怡香著急的大喊起來,“有什麼聽不清的,我娘親說了,林以寒那個狐狸精,人死了還留個孽障攪得府中如此不安寧!”
“啪!”的一聲,寒香使出平身的氣力狠狠的甩了怡香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