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布魯斯,你再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珍妮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她也不明白怎麼剛才還好好的李晨新一下子居然成了這樣子。說著珍妮手忙腳亂的就要開車,可是此時她急的一雙手都一直在亂抖,好半天也沒有啟動車子。
李晨新此時的腦子在一陣陣的疼痛後,腦子裏開始如幻燈片一樣,走馬燈似的開始快速的閃過一段段的記憶碎片。這一次閃過的記憶片斷和以往的幾次都不同,以往的幾次,李晨新雖然也因為看到金門大橋,紫色風信子這些東西而對大腦產生了觸動,播放了一些記憶片斷,但是那些片斷都是十分的簡短,一般都是隻有一兩個清晰的記憶片斷,而這一次,李晨新卻在頭痛中看到了不少的記憶片斷。
在那不斷閃現在片斷畫麵中,李晨新看到畫麵裏有一個男子在工廠工作的畫麵,也有那男子玩網絡遊戲的畫麵,還有他和別人在一小飯店裏喝酒的畫麵。然後他接著又看到了那人上學的畫麵,其中還有好幾個女人的麵孔出現,可是除了模糊的覺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和他長的很像以外,其它的幾個女人的麵孔他卻一點也想不起來,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可又卻覺得十分的陌生。
畫麵中還有這個男人的幾個畫麵,可是每一個都是十分模糊看不清晰,到了最後的一些記憶片斷更是不停的閃過,連一點影子都看不清楚了。
當腦子裏的那些畫麵結束的時候,李晨新全身的衣服都已經濕透,就像是一個剛才水裏撈出來的人一樣。腦子裏的記憶片斷畫麵一結束,他的腦子裏的那種疼痛感也一下子消失了。
李晨新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四肢伸展的攤在座椅上,雙目還有些失神。
剛才那些畫麵,無疑就是他過去的記憶了,可是雖然剛才閃過了大量的記憶片斷,可是能看的清的卻隻有那幾個。可是現在想想卻又總覺得有些不對,畫麵裏的那個男人雖然和他長的很像,可是看著他的那個樣子,卻怎麼也不像他現在的身體,看上去好像比他年紀大了好多。
他現在的這個身體十分的強健,雖然和歐美的少年們比起一可能還有些差別,可是和國內的少年比起來,卻是同齡人中身體很好的了。可是畫麵中的那個男人怎麼看怎麼比他瘦弱矮小不少,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一米七的樣子,而他現在可是有一米八五的個子,兩人相差太遠。而且他現在雖然失憶了,不清楚他真實的年紀,可是怎麼看,他也就是二十上下的樣子,有可能還要小上那麼一兩歲,而畫麵裏前麵幾幅畫麵顯現出來的樣子,那人卻怎麼看都有了快三十歲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腦子裏的記憶不是他自己的?
而且後麵的幾個畫麵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後麵的畫麵一下子又到了學校去了,而且裏麵的那人長的也和他很像。可是那個人卻又比他年青許多,看上去也就十五年六歲的樣子,而且比他也要瘦弱許多,反而像是前麵那個畫麵裏那個人的年青版。
更讓他有些要崩潰的是,那畫麵裏的女人他更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而且根據那前後兩段記憶裏的畫麵來看,不管是哪個畫麵,那人都不是在美國,那應當是在其它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中國。
可是他不應當是美國舊金山唐人街的華人嗎?怎麼又成了中國大陸的人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衝擊著李晨新,讓他有些失神落魂的無所事從。
珍妮看到李晨新終於不再有那可怕的反應,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連忙停止那無效的開車動作,轉過身拉著李晨新的手著急的道,“布魯斯,你剛才怎麼了?你那個樣子把我嚇死了,現在好點了嗎?”
李晨新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聲音有些嘶啞的道,“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腦子裏突然閃過好多的畫麵,腦子一下子就疼痛起來。”
珍妮一邊掏出手巾幫李晨新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一邊驚喜的道,“布魯斯,你是想起你以前的記憶了嗎?那太好了,快說說,你想到了什麼,你想到了你的身份嗎?想起了你的家人嗎?還有你家在哪?你有女朋友了嗎?這些你都有了嗎?”
珍妮連珠炮一樣的一下子問了一大堆,說完後,突然又有些奇怪怎麼剛才還在這個時候,問人家有沒有女朋友,我這是怎麼了。一時間臉上都有些不大自然,拿著那手巾幫李晨新擦拭,卻一下子捅到了他的鼻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