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王,不好了,不好了。”逃跑白鼠邊跑邊叫,或許現在不能稱它為白鼠,而該稱它為紅鼠,它如今渾身火紅火紅的,仿若著火一般。
“吱吱,出什麼事了?”一頭著實威嚴的紅鼠問道。
“吱吱,外麵來了兩個神,將老五打死了。”逃跑紅鼠哭訴道。
“吱吱,什麼!竟敢在火山殺我族神,定叫他以命償。”王怒不可遏,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今天竟有神打上門來,而且還見血了,若不將之宰殺,以後以何麵目為神。
“吱吱,以償命!以償命!”周圍紅鼠紛紛響應,同仇敵愾,氣氛一時高漲。
“吱吱,王息怒,他們有水,我們不能殺出去。”逃跑紅鼠見王要帶族神殺將出去,當即勸阻道。
“吱吱,水。”王眉頭一皺,氣憤道:“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這口惡氣它可咽不下,若是咽下了,日後還有誰對它信服,尊它為王。
“吱吱,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逃跑紅鼠言道:“他們說有要緊事上昆侖,必定要進火山,到時我們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吱吱,好,就依你之言。”王當即采納逃命紅鼠的建議,這著實為一條良策。
火山之外,山洞之中。
伏羲整整修養了一個月,才算將傷養好,如今正在篝火下,吃著剛烤好的肉,這可是多年來第一頓肉食呀。女媧帶著迷人的笑容,向伏羲款款走來,手中還拿著一件剛做好的白衣裳。
“哥哥,來試試我做的衣裳。”這衣裳可謂是難得之物,自洪水滅世以來,他們兄妹就沒見過有皮毛的神,也就沒有皮毛做衣,隻能以樹葉代替。因為製衣手法不太嫻熟,女媧壞了好多火浣鼠皮毛,才終於做成一件像樣的,就連這件,上麵還沾染不少女媧的血跡。
“就一件嗎?”伏羲問道,在他想來,那般大的火浣鼠,用它的皮毛,怎麼也能製成兩件衣裳,怎的隻有一件。
女媧微微臉紅,言道:“小媧隻能做出一件,”說著,走上前“哥哥試試,看看合不合適。”
伏羲推辭道:“不用了,我穿樹衣挺好,你自己穿吧。”
“哥哥……”女媧剛想說些什麼,便被伏羲打斷,伏羲言道:“我是哥哥,聽我的。”
“嗯。”女媧點點頭,嘴角多出一道弧線,她知道,哥哥不是不想穿,而是不願穿唯一一件用皮毛做的衣裳。
女媧褪下樹衣,穿上衣裳,當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本就年輕貌美的女媧,如今更是美麗動人,看的伏羲眼睛都直了。
“咯咯,哥哥,我漂亮嗎?”
“漂,漂亮,我的妹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伏羲顯然被迷了魂,有些癡傻。
“咯咯咯……”聽到伏羲誇獎,女媧歡喜不已“哥哥,為這件衣裳起個名吧。”
“嗯,這是我妹妹做的第一件衣裳,當有名。”伏羲略一思考道:“既是火浣鼠的皮毛製成,便叫作火浣衣吧。”
“火浣衣,”女媧一聽,頓覺大妙,言道:“我必披著你,登上昆侖巔。”
隨著伏羲兄妹踏入火山,火山一陣騷動。“吱吱,他們來了。”“吱吱,來了。”“,吱吱,來了。”
“啊,著火了!”女媧驚呼一聲,本白如冬雪的火浣衣,竟成火紅之色,仿若燃燒,女媧剛要將之棄下,便被伏羲阻止道:“莫慌,不是著火,而是變色,你摸摸,沒有變燙。”
女媧略一感覺,驚奇言道:“怎麼會這樣,實在太神奇了。咦,好像更幹淨了。”女媧清楚記得,在肩頭位置本該有她幾點血跡,如今卻消失不見了,衣裳已然是纖塵不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