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好,有驚無險。”伏羲大舒一口氣,剛才那驚天動地的場景,當真將他嚇壞了,索性隻是虛驚一場。
“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這泥像跟以往有些不同。”女媧定了定神,仔細打量著泥像,她有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泥像跟剛才不一樣了,好像多了點什麼,但又說不出來,到底這點多在哪裏。
“我不覺得。”伏羲搖頭道。他有這反應,也是必然,他每天不過隨意看泥像幾眼,之後便是在家中煮飯、做菜、洗衣,好教女媧能一心製作,自然看不出泥像有什麼不同。
女媧眉頭緊鎖,微微搖頭,上前撫摸起泥像。咦,這臉蛋有些微熱,而且感覺很薄。可這是不該出現的情況,要知道,女媧可是捏泥像,而不是做陶瓷,從內到外都是實心的,斷然不會有薄的感覺。
女媧心頭深有疑惑,為求真相,她在泥像臉蛋處使勁一按,隻聽“哢嚓”一聲,似蛋殼裂開一般,裂縫自臉蛋處,一直蔓延到腳下,一時間,本完美無瑕的泥像,如今已岌岌可危,稍有不慎便功虧一簣。
“怎麼會這樣?”可能是女媧說話產生了震動,也有可能是泥像自己的原因,反正泥像是碎了。
而下一幕發生之事,將夫妻倆驚的目瞪口呆。
泥像碎裂了是沒錯,不過那碎裂的,僅僅是泥像的一層表皮罷了,就像煮熟的雞蛋,碎了蛋殼一般,蛋殼碎了,露出裏麵白嫩的雞蛋,而泥殼碎了,露出裏麵親切的母親。
是的,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華胥氏,就這樣在泥殼破碎之後誕生了。
“娘!”激動的夫妻倆,含淚撲上前去,緊緊保住華胥氏,不大一會功夫,淚水就浸濕了華胥氏。
“娘,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沒想到,沒想到……”
“是呀,娘,這些年您都到哪去了?你可知,我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您呀,娘。”
“呼呼……”華胥氏大口大口地吸著氣,顯然是她的兒女將她抱的太緊,導致她難以呼吸。
“啊,對不起,娘,我們太高興了。”女媧心細忙拉著伏羲鬆手。
“呼呼呼……”華胥氏大口地喘了幾口氣,繼而指著自己,懵懂問道:“娘,我的名字?”
“……”一聽這話,伏羲與女媧頓覺問題,自己的母親怎會問出這般問題?
“娘,我是伏羲,您認識我嗎?”
“伏羲,沒聽說過。”華胥氏搖頭。
“娘,我是女媧,您認識嗎?”女媧不甘心,再是問道。
“女媧,沒聽說過。”華胥氏依然搖頭。
單是這兩個問題,夫妻倆便能斷定,站在自己麵前,與母親長相一般無二的,不是自己的娘,因為娘可以忘記任何事,但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子女。她不過是女媧造出來的泥像所化,簡而言之就是泥像活了,她空有華胥氏之形,卻無華胥氏之質。
得知了真相,夫妻倆十分失望,本以為母親出現了,來找自己了,沒想到,到了最後,卻是空歡喜一場。
“罷罷罷,既是生命,就該有名字,自此之後,你便叫金母。”伏羲言道,因為在他們神的認知中,金就代表著西方,而泥像之所以會活,乃是因為西方降下陰氣,又因為長相是母親,故而取名金母。
“金母,我叫金母?”
“是的,以後你就叫金母,跟我們住在一起,我們會將你當作母親一樣侍奉。”女媧言道。
“我不是叫金母嗎,怎麼又是母親了,那我到底叫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