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子佩又說道:“湘兒,那夜苜花跟綠洲的事有什麼關係?”
農湘又輕聲說道:“這夜苜花理應是無毒之花,否則這六年以來,出入穀中那麼多人,若是有毒早就被人發現。我想若是待將開不開之時,突然催以強光,為開而先衰,可能會催生毒素。此毒散於空中,彙於眾人眼底,若是常人毫無察覺,稍作休息毒素便將散去。但若此時,又將功力凝聚於雙眼,便會催發毒素,導致暫時失明。平時大漠之人就算是常去綠洲,也難得碰上此花未開先衰,就算碰上也不會在那時將功力彙於雙眼。故這六年來,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花有毒。雖說那夜“九尾狐”未必打不過眾人,又加上有酒俠在身邊保護。但是畢竟是大婚之日,想必是不想髒了衣服,便用此妙計。想想此花在這深穀之中已是開了六年,不覺此女心計實在是太深了。”
“那為何‘九尾狐’和酉大俠沒有事呢”子佩問到。
“我估計那酒裏有解藥,應是‘九尾狐’對這大漠之人還抱有一絲幻想,若非報仇之人,怕是喝了那酒就應無恙。”
子佩聽到此處心想:“‘九尾狐’雖然手段毒辣,但是卻留有底線。十年前那大漠之上,若非到萬不得已,‘九尾狐’應不會出手傷人。”
“那為什麼不是‘九尾狐’用那強光所致?”此時子佩有點微喘的問到。
“不論武功高低,若得其勢必損其利,勢與利不可兼得。勢乃是虛招,利側為實招。這咆哮之光架勢甚足,又有無孔不入無人能防之效。‘九尾狐’若有如此之功,那這幫大漠之人不論多少肯定不敢動她一根汗毛此其一也;其二,若是此乃‘九尾狐’馭光之術,為何你卻沒事。為何大家除了眼睛其他部位沒有半點損傷?”
“恩,應該是你說的這樣”子佩點了點頭。“那這極光又是何等招數呢,湘兒你會不會?改天教給於我,我也好嚇跑敵人。”
此時,子佩背著農湘穿在這溪旁走過已走了一個多時辰:這溪邊偶見幾隻動物來此喝水;二人談話不經意間又驚動起樹林裏的鳥兒飛向遠處,此情此景有如神仙眷侶一般。二人在這深林之中雖未講半句情話,但話外卻你情我濃。農湘見子佩汗珠布滿額頭,便說道:“將我放下來吧。”
子佩以為農湘要教她武功,立刻高興起來,把農湘從背上放下。農湘坐於溪旁說道:“此功之她一人能用,我如何教你?小葉子,我看你滿頭大汗,我們還是在此休息一下吧。”
子佩原以為農湘是要教她武功,聽到此處不覺有些失落:“湘兒,我一點都不累,我要趕在天黑再走多些路才好。”
農湘聽到此處心裏暗是溫暖:“我們休息一會,我看雖然天色尚早,但是我們應先找一能在夜晚安身之地才是。”說道這時,農湘舉手指向那參天大樹。
子佩立刻明白,若是在這樹下溪邊夜晚就算沒有巨蟒,夜晚也甚是危險。若是於這參天大樹之上,恐怕也就隻有巨蟒才能爬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