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數百年,兩國又發動戰爭生靈塗炭。人們開始尚武起來,便對那門石所開世界失去了興趣,於是稱那個世界為‘狗窩’。從此,人們忘記了初衷,反而以去那邊為恥。又過了近千年,人們漸漸淡忘此事。隻是按照先祖留下的遺訓而已,如不是迫不得已沒幾個人願意過去。近百年來我國與紂國在雲寧州頻繁交戰,我想很多人或已是不知道有那個世界,隻是少數大家與那個世界偶有聯係罷了。你看那裏雖有人看門收得個小費,實則一年之中有那麼一兩個人過去已算是多了。”
子佩心想:“我還以為發現門石是很近的事情,原來農湘講的是幾千年之前啊。難怪現在農湘在我們那個世界用武功有恃無恐,也難怪隻得有一人看門”不過又問道;“那紂國不搶這塊石頭麼?”
“也搶到過幾次,不過他們開的那個世界好像也沒有多大用處。這過了幾千年以後紂國估計都忘了有此事罷了”
子佩暗歎:“難怪這裏的人還是有如古代,真是固步自封啊。”
正於此時,子佩突然停下腳步。農湘一看,原來已經到了這參天大樹的傍邊。隻是這大樹,實在是巨大,一個人根本包不住它,又如何爬到上去它。
“要不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也可。”農湘看狀實在是沒有辦法心裏卻暗道:“今晚一定要多加小心。”
子佩卻不甘心,隻因為農湘說是要到樹頂休息,這剛不到一半算作什麼。想了一會,突然將衣衿解了下來心想“這腰帶倒是可以一用”隨後又背起農湘,雙手抓住衣衿,然後將衣衿勒緊大樹向上爬去。隻是這大樹很是難爬,向上不足十米,子佩背部已被汗濕透,上下起伏之間與農湘前胸相互摩擦,子佩但覺鬆軟無比,全身一熱。沒想到此時手過於用力竟將衣衿扯斷,二人轟然墜落。農湘自此隻是抓緊子佩暗道:“哎,聽天由命吧。”
“哎呦”聽見子佩大叫,農湘睜眼一看見子佩死死抱住剛才爬巨樹之初的那個位置,雙手發紫。子佩大喊了一聲,他與農湘才爬於樹上。許久,二人才站起。農湘立刻說道:“到此為止吧,我們今夜就睡在這裏”
子佩卻是相當執拗:“不行,既然你說要在樹頂睡,那就要爬上去”。情急之下,竟將農湘衣衿拽出。微風吹過,刹那間**外泄,好一番美景。
農湘又羞又惱,將子佩的脖子搶扭過去:“你還愣著幹什麼爬啊”隨之又抱緊子佩。這真是“春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如此切膚之親,子佩立刻精神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爬上參天大樹。這顆大樹開始爬起來確實費勁,但當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主幹變細,有多處許多枝幹生長出來便好爬許多。越往上爬,支杆越多,到了最後竟猶如樓梯般可以旋轉而上。
到達頂峰之時已是夕陽西下。隻見這夕陽嬌羞的藏在似薄紗般晚霞的後麵隻漏出半邊臉來;這小溪順流下,越是向西越是寬廣透亮,隻是遠處忽有一黑影將小溪攔腰截斷不知為何物。小溪兩旁的深林之上已起了一層淡淡的霧靄,被夕陽一打似透非透;而這深林之中卻已沒了斑駁的陽光,甚是昏暗;這明暗交錯之美景在這巨樹之上看的是清清楚楚。此時,農湘掏出短笛,笛聲聲悠揚飄過,引得叢林中的鳥兒,忽從溪邊的這頭,飛進了溪邊的那頭。有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之美。農湘吹完輕聲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小葉子,我也是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景色,我看這裏比那巫山雲雨還要美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