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實夢境(1 / 2)

遮蔽天日的鉛雲籠罩著這片暗黑色的土地。一片昏暗、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生命地氣息。有的隻有呼嘯的北風,訴說著埋骨於此,馬革裹屍的悲涼。這片天地的中心處,煞氣遮天,連一絲陽光都不曾落下。隱約間有不滅的英靈在仰天咆哮,向前衝殺。一人一騎,竟有衝天之勢。劍鋒所指,所向披靡。這是當年發生在此處的驚世一戰,被天地所銘刻。縱然世事更迭,興衰罔替。他的道,他的法依舊鎮壓著方天地。傳說已不可考證,一切真相也許早已湮滅在慢慢長河之中。而今唯有那一人一騎向世人展現那曾近的輝從傳說開始,就不斷有人前往探索,想要探索那一戰的真相。當然更多的人並不關心這些,隻想尋找到哪怕一塊武器的殘片。藉此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並不是無稽之談。疑似至尊的隕落之處,進去的人多半九死一生。活著闖出來的人,多少都有些收獲。甚至借此一步登天的也不在少數。更有許多宗派將此當做磨礪宗內弟子的地方,其中不乏強大的傳承。但都有一個不曾言明的規則:絕對不能進入禁地中心處。對此就連執掌一地傳承的人都對此忌諱莫深不願多說。這一日,依舊有許多人在此碰運氣。如果隻是在外圍的話,危險會小很多但也生怕觸發不得了的東西。突然,所有人都停止了正在進行的動作。麵色慌張,不約而同的向中心處看去。。“這是至尊的威壓,是誰觸犯了至尊的威嚴?”在場的所有人莫不心驚膽寒。而在禁地的中心處。引發了這一切的人對外界的卻不得而知。所做的隻是靜靜地看著中心外麵的四人獨自安靜的站在那裏抵抗這至尊的威壓。在這裏至尊的威壓得到最完美的體現。即便至尊不在,歲月匆匆。其遺留下的威壓依舊可怕。空氣都不在流動,整片空間都像定格在了那一刹那。就像一塊琥珀,當中的景象完美呈現卻可望不可即。這塊琥珀當中有一道身影,看不清麵容,但身形挺拔。難以想象在這至尊的威壓之下,竟依舊挺拔如鬆。但細看之下,他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這不是顫栗或興奮。而是其身體上布滿深淺不一的傷口。這威壓下傷口崩裂,鮮血滾滾流出。現在的他已深受重創早已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控製身體的抖動了。在外麵的四人站在離禁地中心不遠處。在他們的身上也都有著足以致命的傷口。但都壓製在短時間內不會爆發。這裏雖然並不是中心區域,不過即使是在這裏受到的壓力也是極強的。他們能在遭受重創還安然的呆在這裏。憑此就可見他們實力的可怕。“那難道就等在這裏讓他恢複好來殺我們嗎”“他已經進入中心地帶,在那裏我們所能憑借的隻有自己的身體強度。你覺得你有資格和他相比嗎?”“你……”“夠了,三號、四號”“二號,可以走了嗎?。”為首的一人望向站在旁邊的一人。他與其他人打扮沒什麼不同。隻是很明顯的獨自站在了眾人之外,並且胸腹之間纏繞著厚厚的繃帶,還有血液隱隱滲出。沒有答話,隻是緩慢的站了起來。“殺”一聲大喝,為首的一人率先衝向中心處的男子。其後,被他稱作三號、四號的在他的左右兩麵。隻有二號並未跟上。僅一步一步跟在後麵。進入中心處的一刹那,三人動作明顯的一滯。就在這一瞬間。禁地中心的男子動了。如同瞬移般出現在三人麵前。一劍斬下,便帶起一片血浪。滿麵驚容的被稱作三號的人高高的飛起看著自己正在倒下的無頭屍身。在一片驚愕中染血的劍刃又出現在四號的身邊。”鏘”的一聲響。為首的一人終於從剛才的狀態中反應過來。為四號擋住了這致命的一劍。隨即,在生死線上走一遭的四號迅速反應過來配合一號向對方展開了淩厲的反攻。一號、四號兩人明顯精通合擊之術。盡管那需要四人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但即便僅有兩人威力也不可小覷。短時間內雙方互攻數十招一時難分難解。終於,在禁地中心處的那人好像在此呆的太久了,身體承受的壓力過大。突然,左膝傳來一聲脆響。竟半跪在地。“好機會。”四號心中這樣想道。隨即一劍刺出直指心髒。劍刃還未刺穿對手的胸膛。四號的腦海中以想到劍刃刺穿對方胸膛的美妙感覺。那完美的觸感,此時他的劍就像他的手一般劃過那美麗的心髒。享受著鮮血的滋味。“啊”一聲痛快的**。“這就是劍帝的鮮血啊,這滑膩膩的感覺,真是……”滿麵鮮血的四號再也發不出聲音。呆呆的看著自己咽喉噴濺的血液。手拄著劍柄,艱難的站了起了身體斜倚在長劍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一號。“看來你果真的是強弩之末了,現在隻能靠虧這種小伎倆來活命了,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再稱劍帝?”沒有回答。看到了他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輕蔑,露出了一抹難看的微笑。自嘲的說道“那麼你就去死吧!”說完。一劍橫削而出。劍刃仿佛斬破了空間,瞬間便破開他的防禦,一劍刺出“磁啦“的聲音響起。劍刃上附著的暗紅色的火焰已經刺穿他的胸膛,炙烤著他體內的生機。鬆開長劍的劍柄,任由火焰將他吞噬。過不了多久,這世間就不存在他的一絲痕跡。此時步伐沉穩的二號終於走進了這片埋葬了他同伴們的墓地。對他而言應該也算是“同伴吧”。看著一號殘存的灰燼,沙啞的聲音響起“死在自己的手裏也是個不錯的結局。”“那你認為你有資格死在我的手裏嗎?”“我想試一試,是死在自己的手裏、還是你的手裏。”戰鬥開始,一時間山河仿佛破碎、大地都在動搖、無盡星空破滅。若不是此地有至尊的威壓留存。難以想象會造成多莫大的破壞。就是如此,這一日在禁地之外的人們依舊感到仿佛滅世的號角。時間衝刷下,仿佛一瞬或是永恒。大地不再震顫。群星開始閃爍。禁地中心,二號已不見蹤影。活著的人更是傷上加傷傷口無數且更多的是深可見骨,其右胸都被重創洞穿赫然插著一柄劍。但他手持斷劍。絲毫不顧身上肆意流淌的鮮血。默默地注視著一個方向。“真想不到此時此刻,你還沒有倒下,你肯定還有一戰之力吧?真不愧為橫掃年輕一代,奪得劍帝稱號的人。”難以想到在這禁地之中竟還有一人,不光承受了這劇烈的壓了還有剛剛戰鬥的衝擊。即便如此也僅僅能看到他的身影,在其身邊無數陣紋閃爍明明滅滅。竟以此抵抗住了此地的威壓及剛剛的戰鬥。雖然看不到他的麵容但是他溫柔有力的語話讓人聽著就讓人不自覺地對他產生好感。如果麵容可見,他一定是個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美男子。“布下殺局,逼我進入這塊絕地,親眼見我深受深受重創。劍侍你竟然還不敢向我出手。不覺得太懦弱了嗎?”“哈”一聲輕笑。“真是低劣的激將法。你認為我會這麼愚蠢的上你的當。你可是被稱為劍帝的人。就憑你劍帝之名,不論我如何謹慎都不為過。”“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親手殺了你。也算滿足你最後的願望吧。”時間不斷流逝,。此前流出的鮮血已漸漸凝固。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也不再有血液流出。被鮮血浸濕的頭發一綹一綹的搭在前額。遮住了眼眸。劍侍望著生機全無的男子,終於動了,一步邁出,也僅此一步。在其腳下不斷有金色陣紋浮現。各種不知名的符號遍布方圓三十丈內,並以此為風眼形成了席卷整個中心區域的風暴。隱隱有蔓延整片天地的趨勢。在這風暴中,唯有被稱作劍帝的男人手持斷劍屹立在此抗拒八麵來風。在風眼處,劍侍平靜的望著天空。他心裏很清楚這場風暴奈何不了他。突然,風暴驟停,一切仿佛都在最初的那一刻。而劍侍身邊的陣紋瞬間崩滅了大半,一縷血跡從他的嘴角流下。一股難以想象的威壓如山嶽般鎮壓在這片天地的每一個角落。感受著這片天地中至尊的憤怒,劍侍笑了。隨即輕揮了揮右手腳下殘存迅速崩滅,直到最後一枚陣紋崩滅才勉強破開了一扇門戶,劍侍轉眼便消失不見。從一開始劍侍就不打算親自與他對決。隻要直麵至尊憤怒他也決不能幸免,即便是殘存的一縷意念也不能輕易觸犯,那也是至尊。劍侍看似輕鬆離開但他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小。但與除掉他相比那這一切就都值得。因為劍帝之名可不僅僅是一個稱號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