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再逃避(1 / 2)

石室內,嚴鈞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難以想象本已經生機全無的他是怎麼活過來的。此刻嚴鈞體內就像是一個剛剛結束戰鬥的戰場,滿目瘡痍。體內的經脈早就被劇烈的衝擊撕裂,就連身體內的主要髒器都布滿裂痕就像是一件破碎的瓷器,幸好有一股被柔和的能量包裹住並且在逐漸修複破損的內髒和經脈。而嚴鈞自身的那一縷淡藍色的罡炎早已被消耗盡了,僅剩一枚火種留存在心髒內。

而恢複這個過程對嚴鈞來講就是一種煎熬。那股力量看似柔和,但是它本身並不具備任何修複能力,它的的方式簡單粗暴就是滲入一道傷口之中,強行刺激又不至於傷上加傷,完全靠嚴鈞自身的恢複力。而這刺激產生的劇痛卻讓嚴鈞昏了幾次,有被痛醒了起來。

“呼……哈……呼……哈……”沉重的呼吸聲響起。這次他又痛醒了起了。隨著大腦的蘇醒,自四肢傳來的劇痛越發的清晰了。但是嚴鈞仿佛感覺不到這令他數度昏迷又數度蘇醒的劇痛,反而嘴角甚至有一絲笑意。

“活著的感覺真好啊,估計隻有死過一次才會感覺到生的美好啊。”

“誒,你醒了,我這就去告訴母親他們,母親都要擔心死你了。”

聽了嚴秉的話,嚴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我醒了這麼多次,你才發現啊。”

又試圖睜開眼,但是眼皮就像一道鐵閘一般沉重無法打開。又試了試,放棄了這種無謂的舉動。張開嘴虛弱的說道“等會兒再去吧,反正我還活著,陪我說說話吧,二哥”

“二哥,你知道為什麼我以前修煉的那麼快嗎?”嚴秉沒有答話,任由嚴鈞自顧自的說著。

“因為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也許是在我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吧,也許是從剛出生的時候吧。算了,管他是什麼時候呢。我不定時的會做夢。誰不做夢呢?問題是,哪些夢就跟真的一樣。你知道麼,二哥,就像你活在另一個世界中一樣。而且在那裏,我幾乎無所不能,仿佛整個世界臣服在我腳下,那不是忠心,是畏懼。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明白。而當我醒來,夢中的一切都不會忘記,曆曆在目。就像是你突然又活在另一個人身上。我變得越來越像我夢中的那個他。我都快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都快分不清我到底是誰。

不過,也算是有好處的吧。我總能在那裏學到那麼一點點,其實在那裏什麼都算不上,但是每當我把它展現出來的時候,父親、母親、爺爺開心的對我笑,誇獎我,獎勵我,甚至對我都比對二哥你好,而二哥你也沒有什麼怨氣,依舊像以前一樣做一個哥哥幫助我,愛護我。

你知道麼,就是你、父親、母親、爺爺成為了我分辨世界的航標。但是有一年我在夢裏發生了一件事,讓我突然沒有了前進的方向。也有一家人,收養了一個小孩,天賦很高。小時候他的養父母也像父母親對我一般好。也有幾個愛護他的兄弟姐妹。但是隨著年齡的長大,天賦不斷顯現。漸漸地,他的父母、兄弟、姐妹那些曾今的愛他保護他的家人,竟然開始對他疏遠、提防。甚至他最敬愛的大哥竟然開始對他下手,你知道嗎?就是擔心他會奪走屬於他的家業。而他親愛的父母也開始提防他,就怕他奪走屬於他孩子的遺產。最後,二哥你知不知道他清楚了這一切之後,他怎麼做的?他殺盡了,死了好啊!一了百了。這樣,他認為的,他想當然的家人便不會在為他的存在而煩惱了。而這一家人也在他自殺後才真正的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把他葬在了祖墳裏,

你知道嗎?我在親眼看著這一切,從開始到結尾一幕都沒有漏下,到現在我已經不能清晰地記得那個男孩的樣子了。這不符合常規,以往這種不正常的夢我都會清晰地記得的。也許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不要當我是小孩兒,就什麼都不懂。其實他們說什麼我都明白。我也曾經想過像那個男孩一樣,趁現在大家還和和睦睦的,隨便找個高點的地方一跳,就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意外了,但是,當我走到那的時候,我跳不下去……我竟然跳不下去啊。你說我是不是怕死啊!啊!你到是說話啊”說到這裏嚴鈞的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隨即聲音越來越小,隻見他的喉結不斷上下浮動。聲音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