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名衙役神情也開始變得不自然了,雖說一個黃口小兒的話肯定是不能信的,但秦文見麵不改容舉止自若,而且牽扯到了晉安候的身上,放在誰身上也要細細思量。
來的時候倆名衙役確實已經知道秦家倆世都是當兵的,而且兒子確實死在了戰場上,但對於亂世來說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也就司空見慣也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但衙役就是吃這碗飯的,不可能因為秦文的倆句話也就方寸大亂,但說話也開始變得收斂,神色變得嚴肅端正。
“官府也隻是命我等來拿人過堂審問,並沒有什麼故意為難你秦家,不要拿晉安候來說事情,有什麼公堂來訴。”
要麼說人老成精,倆衙役的目的就是將秦文的嘴封上,公事公辦堂上來敘,就算真的晉安候降罪也隻是縣令的問題,他們還能安然交差,打的也是一手好算盤。
秦文道出彌天大謊的目的也並沒指望他們能放人,隻是一種保險起見,秦文從村民口中打探這個世界的時候,從他們口中的隻言片語中也就了解到了這個亂世的黑暗,他還真怕爺爺在押往官府的路上被人殺人滅口,再隨便安個畏罪自殺死無對證,那是就算他有辦法就出爺爺也都是徒勞。
這也隻不過是秦文的第一步棋罷了,對秦文至關重要的一步開局棋。
目的第一當然是保護爺爺平安順利到達官府,第二也就是讓其官府不敢輕舉妄動然後拖延時間。
畢竟秦文對這個世界還隻是懵懵懂懂,也隻是從村民的口中了解了個大概,他都不知道晉安城門朝那麵開呢,剛剛的這一番話也隻是能唬一些小卒子,禁不起推敲。
他們現在心中有些許相信隻不過是對晉安候威望與權利的畏懼罷了,讓他們來不及考慮,而且這一世人們的慣性思維這是沒人敢拿晉安候來開玩笑。
秦文此時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頭發都立起來了,雙目像是要噴出火焰一樣,一步步向前走去,手指頭都指到了倆名衙役的鼻子上去了。
“你說沒為難就沒為難嗎,那你這拿鐵鏈鎖著幹什麼,定罪了嗎?我定要趕往晉安,討要公道。”
秦文歇斯底裏的喊著,也確實吧倆名衙役嚇了個夠嗆,第一次拿人碰到比自己還狂的人,但恰恰是秦文的這個舉動讓倆名衙役相信大半。
這人可不像是個瘋子,如此大膽必有所依仗,倆衙役現在徹底是被秦文唬住了,被人指了半天愣是沒有半分脾氣。
秦文見此也放心大半,知道適可而止,多年的騙子不是白當得,再演就過了,雖然很爽。
秦文向爺爺雙膝跪地,一手指天,眼神堅定。
“爺爺信孫兒嗎”
此時秦文的爺爺也被秦文的表現所震驚、感動!
“信”
隻是簡短的一個字秦文卻感受到了前世從來沒有沒有的溫暖,這就是親情,這就是信任吧。
“三個月,孫兒必定讓您堂堂正正的走出衙門”
這是秦文給爺爺的一句承諾,也是怕爺爺為了不連累他自殺,而給的爺爺一個期限盼頭。
所以秦文才問到爺爺信孫兒嗎。
這也是秦文說給倆名衙役聽到,給衙門一個答複。
讓其不敢輕舉妄動的一個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