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途中有能夠和自己興趣相投的人和一路交談,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這是冬兒現在的想法,隻是如果他沒有那麼那麼健談就好了。要知道先現在幾乎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而柱子哥似乎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冬兒不禁懷疑,他都不會渴的嗎?
冬兒望望天空,今天的天起特別好,雖然是冬天,天空中是萬裏無雲,空曠的藍色,給冬兒的精神來了一記強心針,讓她瞬時就如同充滿了電的馬達,精力充足。
享受著天空悠然灑下幾縷陽光所帶來的溫暖,看看周圍趕路的一行人懶洋洋的樣子,冬兒心裏感歎道:生活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才對嘛。
大清早起床的一群人,基本就沒怎麼睡足,這不大部分的人都稀稀拉拉的歪躺著假寐,互相借著彼此的肩膀偷得一會兒的閑暇。就連麻嬸和翠花嫂子也不例外。
可是柱子哥,你砸就還這麼有精神哩?沒看見他們都睡了嗎,你咋不休息休息啊。
冬兒忘了柱子是要趕車的了,話說若是他也睡著了,你還怎麼去臨安?沒準柱子就是用你來分散注意力,沒辦法,死貧道不如死道友啊,而你就是那可憐的道友了。
冬兒努力的屏蔽著耳朵傳來的唧唧歪歪的聲音,她放空自己的腦袋欣賞著天空雲朵的變化,隻見一整張藍色的熒幕上,點綴著幾多白色的棉花糖,不時的變化著稀奇的形狀,然後她的口水就有些泛濫了。
要說在現代,冬兒即使是在老家也是很少看見這樣的好景色,更何況是長期生活在城市裏,被困在鋼筋,水泥以及混泥土中。
等到陽光稍顯刺眼的時候,冬兒這才舍得將目光收回來。看看周圍的高山,參差不齊的高聳入天空,金黃的外衣上搭配著幾點的綠光,為這一片蒼涼美之中又添了不少的溫柔之色。
這就是南方的特色了,即便是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刻,山中總還是能有綠色的植物來養眼。
天空中不時飛過一群大雁,一路高唱著飛向了遠方,直到變成一個模糊的小黑點。
冬兒一路走來,裹著厚厚的夾襖,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再欣賞著變換的景色,不時還驚訝一番在樹林之中,偶爾閃現的動物,這些在現代可是隻有到動物園裏麵才能看到的了。
時間就在這樣溫馨的氛圍中悄悄溜走,等到冬兒再次打起精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臨安的城門之下。
麻嬸和翠花嫂子趕緊下了牛車,冬兒見狀雖然不解,卻也跟著下了車。這才懵懂的問道:“嬸子,我們不直接進城裏麵嗎?”
“傻小子,你是沒來過這城裏,這裏有規矩,不讓牛車進城,你看像那樣的才能進。”麻嬸說著手指向不遠處將欲進城門的一輛豪華馬車上。
說它豪華,並不是誇大之詞,這輛馬車整個用的是紫檀木所造,深紫黑的顏色彰顯著大氣和奢華,冬日的陽光下,寬敞的馬車折射出如錦緞般的光澤。這可真是富貴這家了。可惜就是有些太張揚了。冬兒腹誹道。
冬兒曾今有一個家裏底蘊濃厚的朋友,她偶爾一次看見他手腕上的紫檀木珠子,便覺得很是好看,一問之下,居然小小的幾顆木珠便要價十幾萬人民幣。那麼即便在古代這價格就是打個對折,也不便宜了,這輛馬車的價值可想而知。
馬車鶴立雞群般停在那裏,惹來了大量的目光,這些目光之中有打量的,又羨慕的,有貪婪的,當然還有如冬兒和麻嬸般不喜不悲純看熱鬧的。
“嬸子,這是哪個豪門大戶啊,見這氣勢,還真不弱?”得,翠花嫂子把冬兒要問的話給問出來了。
“還能有誰家,不就是臨安城裏的大戶人家岑家嘛,你個沒見識的,沒看見那馬車上的車夫的衣服嗎?不就是岑家家丁的衣服。”麻嬸答道。
冬兒看了看那家丁,那人頭帶著一頂瓜皮帽,身穿深灰色的棉布衣服,內裏穿著厚厚的棉夾襖,還真是溫暖啊。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古代的貧富差距自己算是領教了。這不是,自己連人家家丁的衣服都比不上。
難怪古代有句詩文經久不衰。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描述的真夠貼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