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周末。
鄭一凡正在跟蘇珊如膠似漆的時候,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一看是他老婆的電話,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去接。可是,過了不一會,鈴聲又執著而堅定地響了起來。
蘇珊說:“懶得理它,有精神就讓它響著吧!”
鄭一凡想了想,還是拿起了手機。
“老公,你在哪兒?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鑰匙開不了門,進不了家了。”電話裏傳來老婆左紅梅焦急的聲音。
“怎會有這樣的事?這可怎麼辦?今天上午因為走得急,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到外地出差了,明天才會回來。你再試試,如果實在打不開,就隻好委屈你到小姨家過夜了。”鄭一凡看著蘇珊笑著跟他老婆回電話。其實他根本沒有出差,這裏離他家直線距離不到兩公裏。
“男人都這樣嗎?說謊臉不變色心不跳。”蘇珊說。
“還不是因為你嘛!你的魅力太大了,把我的魂都勾住了,我怎麼舍得現在就回去?”鄭一凡說著,把手機一丟,就向蘇珊撲去。蘇珊一邊躲閃,一邊“格格”地笑著說:“溫柔點,看把你心急的,又不是第一次……”
是的,鄭一凡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多少次了。他背著老婆左紅梅跟蘇珊在一起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雖然他知道這樣對老婆不公平,但他總是欲罷不能,他從蘇珊那裏享受到了老婆不能給予他的東西。鄭一凡覺得,隻有跟蘇珊在一起,他才能找回年輕時的激情,他才真正體會到做一個男人的幸福。更重要的是,蘇珊承諾說不會破壞他的家庭,隻要能跟鄭一凡在一起她什麼都滿足了。這樣的女人到哪裏去找?既溫柔妖媚又有安全感。
當然,這樣說,鄭一凡並不是完全對老婆左紅梅一點感情也沒有。左紅梅總的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女人,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通情達理善解人意。但鄭一凡就是覺得左紅梅吸引不了他。
電話那頭,左紅梅接完鄭一凡的電話,臉上竟然樂開了花。
她接著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愉快地哼著歌來到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那個地方走去。
一想到那個地方,不,更準確地說,一想到那個人,左紅梅就激動起來。那個人叫李子鳴,是左紅梅在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上認識的。那天,他請左紅梅跳了一支舞,他的舞跳得棒極了,在他麵前左紅梅有點自慚形愧。他們當時彼此就留了電話號碼,後來心照不宣的來往多起來,直到建立了那種關係。
左紅梅也知道,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首先對不起的是自己的丈夫,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像吸了鴉片一樣不能自拔。每次從李子鳴的身邊回到家,麵對鄭一凡她都有一種負罪感,暗地裏發誓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一定跟李子鳴斷絕關係,但每當李子鳴的電話響起的時候,她的那些誓言便灰飛煙滅。
左紅梅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按道理她是應該滿足了的,鄭一凡事業有成,給了她香車寶馬的生活,雖然鄭一凡在外麵應酬的時間多,陪她的時間少。但畢竟鄭一凡對她也是體貼入微,關心備至。不過,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讓左紅梅覺得她和鄭一凡之間就像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一樣,中間隔著點什麼。
第二天,鄭一凡回來了,他先撥打了左紅梅的電話,約她一起回家。
當鄭一凡來到自家樓下時,左紅梅早已在那裏等著他了。兩人一起來到家門前,鄭一凡不相信地先讓左紅梅掏出鑰匙來,他親自開門。鄭一凡把鑰匙插進鎖孔,左轉右轉果然打不開門。接著,他把自己的那把鑰匙掏了出來,令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任他把鑰匙在鎖孔裏轉得滿頭大汗,就是打不開門。
真是活見鬼了?這是怎麼回事?兩人合計了好半天,最後左紅梅說,要不,去找位開鎖的師傅幫個忙?雖然鄭一凡老大不願意,因為現在入室盜竊的現象時有發生,誰敢保證開鎖的人不會是賊呢?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鄭一凡找來了一位開鎖師傅,在查看了他們的身份證等相關證件後,開鎖師傅開始為他們開門。因為他們家安裝的是一種比較先進的防盜門,開鎖師傅費了好大的勁弄了好半天,才把門打開。
送走了開鎖師傅,鄭一凡和左紅梅一前一後地進了家。在走進家的那一瞬間,兩人突然感覺到這個家是那麼的陌生,雖然屋內的各種擺設甚至兩人的氣味都沒有變,但在潛意識裏兩人分明已經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鄭一凡和左紅梅互相交換了一下疑問的眼神:這真是我們的家嗎?會不會是走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