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陽,小神們個個三頭六臂
而大神如天竺山者,長有十二隻臂膊
擎起的天,敞亮,高遠,一絲不染
像我初戀時摸到的那枚純情的玉
神仙們打著太極。巋然不動的靜
蓄滿變幻的力。他們呼,雲起
他們吸,雲散。套路裏,或明或暗地
應和著鳥鳴,獸叫,瀑流,林濤
以及自廟宇飄來的
空靈無為的道法
我目光的雲梯沿神指給的雄渾與奇美
移挪,攀爬。我想盡力活到
他們的福分上,而
一棵古鬆的手掌拂過來
像是對我俗世之心的反複安慰
我要作一首詩了。句子就係在一隻蒼鷹
浪漫主義的翅膀上
但我要讓它低一些,再低一些
像這裏的雲,可與溪流為伴,走進
凹陷處的民間;像天竺山
極品的景象,極品的神
卻億萬斯年地癡情於山陽這方
樸實敦厚的地理